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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吼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覺得頭疼更甚,就好像腦漿跟血液被攪和到了一起,在她腦殼子裡轉成一個漩渦。
她閉上眼,用手揉著太陽穴,難受地說:“你快走吧,走吧……”
梁蘊寧卻依然不走,站在那裡小聲說:“晴姐,你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晴用力皺了皺眉,咬著牙說:“跟你沒關係,你快點走!別讓我看見你!”
梁蘊寧沒再說話,可顧晴知道梁蘊寧依然站在旁邊。
她睜開眼,望著姜小遲說:“把酒給我。”
姜小遲沒動,一雙小眼直瞄著梁蘊寧,梁蘊寧朝他搖頭。有種奇怪的默契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姜小遲慢慢往座位外面挪,作勢要走。
顧晴頓時怒從中來,猛地撐起身去搶姜小遲手裡的酒。梁蘊寧過來擋,握著她的手腕。姜小遲把酒藏在身後左躲右躲,梁蘊寧喊:“哥哥你快走,別讓她拿到了。”
梁蘊寧擋住了顧晴,姜小遲得以脫身,他拿著酒瓶倉惶間自己絆倒了自己,一跤摔倒在地,躺在了滿地的碎玻璃上,被扎得嗷嗷直叫。
梁蘊寧還在擋她,顧晴一時間怒火攻心,用力將梁蘊寧甩到了一邊,衝過去踢了姜小遲兩腳,把酒瓶搶了過來。
她回頭的時候,看到梁蘊寧趴在桌上,然後緩緩滑到地上,再無聲息。
顧晴大腦一片空白,握著酒瓶站那兒傻了。
姜小遲哀哀的叫聲讓她瞬間回神,她跑過去看梁蘊寧,梁蘊寧臉上一道傷口正在流血,她頓時腦子裡嗡的一聲。
她趕緊用紙巾摁住梁蘊寧臉上的傷口,不住地搖著她希望把她叫醒,可梁蘊寧仍然沒有反應,臉色越來越蒼白。
顧晴便有些後怕,越想越怕,她望著昏迷的梁蘊寧,已經手足無措。
那廂姜小遲總算爬了起來,哎呦哎呦叫著湊了過來,問:“她怎麼了?”
顧晴顧不上跟他說話,只能一個勁兒地呼喚梁蘊寧。
突然姜小遲喊:“哎這姑娘身下怎麼出血了!”
顧晴頓時如五雷轟頂,她慌忙往梁蘊寧下半身看,一灘黑血慢慢地向外擴張,漫過了酒瓶的碎片,把幾塊玻璃碴子染成了紅色寶石。
她頓時嚇傻了。
毫不知情的姜小遲面露尷尬,他用肩膀推了推顧晴,小聲問:“她……她那個來了?”
他這一推讓顧晴回過神,她猛地跳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眩暈,她又重重地摔倒在地,雙手摁在玻璃上感覺到有東西扎進了掌心的肉裡,可她卻感覺不到疼。
“快叫救護車!”她衝著收款臺那邊大聲吼,“有人流產了!”
後來的事情顧晴記不甚清。
不少人過來圍觀。飯店的人忙著打掃。姜小遲在旁邊說個沒完。她覺得腦袋像是圍了一群馬蜂,恐懼像是蜂針一樣在蟄她的大腦。
她眼睜睜看著梁蘊寧身下的血流得越來越多,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緊緊抓著梁蘊寧的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只想,今天要是梁蘊寧有個好歹,她死了都不夠賠人家的。
等救護車終於來了,醫生護士把梁蘊寧抬到擔架上。姜小遲扶著她跟著。
梁蘊寧被送上了救護車,她掙扎著爬了上去。車門關上前姜小遲把錢包扔進車裡,朝她喊了句什麼,她沒聽清。
她在車上也一直握著梁蘊寧的手,護士把錢包遞給她。
她看看護士,護士面貌和善,安慰她說:“沒事的。”
她又哭了。
她握著梁蘊寧的手哭了一路。
救護車到了醫院,顧晴跟著擔架車到了急救室跑,到了之後護士把她攔住了,把梁蘊寧推到簾子後頭。她就在外頭呆呆地站著。
一個老護士出來,看了看她,又叫來一個小護士讓帶她去包紮傷口。顧晴辯解她自己沒事,要在這裡守著梁蘊寧,老護士指指她的手說:“你這手要是感染了就廢了,關心別人之前先把自己照顧好,也別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顧晴攤開手看看,發現竟然有玻璃嵌在肉裡,這時間才有火辣辣的疼傳了來,疼得她差點站不住。
小護士帶她去做了傷口清理,給她兩手各縫了幾針。她沒讓打麻藥,所以清理的時候很疼,縫針的時候更疼,就像刮骨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