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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原來是個儲藏室,後來酒吧老闆把雜物清出去了,又買來三個沙發,配了個茶几。要是有通宵的夜場演出,樂隊的人會到這裡面休息。
顧晴進去的時候肖熠正躺在那個最大的三人沙發裡,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夾著煙垂在地上。
屋裡都是煙,雲山霧罩的,跟太上老君的煉丹房似的。
顧晴故意咳了聲,肖熠沒反應。
她進了屋,坐到茶几上,看著肖熠。
看了他一會兒,她伸手推了推他,可他還是動也不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晴知道這次肖熠是真生氣了。
平心而論,肖熠對她是很好的。
肖熠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可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讓著她,平常鬧點兒小矛盾,不管對錯,最後都是肖熠哄她。這次顧晴承認錯在自己,該換她哄他了。
可問題是她不會哄人。
她從小到大都是男人廝混在一起,對於矛盾的處理辦法不外乎是搓一頓或者打一架。唯一的女性朋友是豆兒,可豆兒就像個聖母瑪利亞,從沒跟她紅過臉。張美蘭火了的時候罵完了直接動手打,她不吱聲挨著就好了。
以上若干處事方式都不適合現在,她不知道怎麼來哄肖熠?
顧晴瞅了肖熠半天,雙臂一環,說:“好吧,這次確實是我不對。你說,我乾點什麼你才肯原諒我?”
肖熠終於動了,他從褲子口袋掏出個東西扔到顧晴手裡。顧晴一看是個盒子,盛戒指的那種,盒面上有謝瑞麟的燙金商標。她擺弄著那個盒子,抬眼看看肖熠,他又用手擋著眼躺下了。
顧晴開啟盒子看了看,應該是昨晚那枚戒指,她擱手裡覺得有些燙手,不自在地囁嚅著問:“幹嘛?”
“□□在裡面,你去退了吧。”肖熠聲音沙啞地說。
顧晴答應了聲,起身就走。肖熠從沙發裡蹦起來,兩步追上去拉住了她,喊:“你缺心眼兒啊!讓你退你真退!?”
顧晴癟癟嘴,低著頭說:“那你想讓我怎麼辦?”
肖熠煩躁地抓了兩把頭髮,把戒指從顧晴手裡拿了回來,回到沙發躺下接著生氣。
顧晴拿不準他的心思,只好跟過去,也坐在茶几上守著他。
時間久了顧晴坐不住,又推了肖熠一把。肖熠這次吱聲了,說:“顧晴,你知道我最生氣的是什麼?”
“我聽著呢。”顧晴小聲說,擺出洗耳恭聽的誠懇態度。
肖熠挪開手,望著天花板,深吸了口氣,問:“你覺得我好不好?”
顧晴有點兒不好意思,哼哼唧唧地說了個“好”。
肖熠猛地坐起來,憤懣地說:“那我怎麼沒感覺到?我覺得你特沒把我當回事兒,在你心裡,我特拿不出手是吧?”
“瞎說什麼呢!”顧晴照著他胳膊擰了下。
肖熠目光灼灼地等著顧晴,咄咄逼人地說:“那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們的關係遮遮掩掩?你跟我在一起覺得見不得人?還是你覺得我壓根配不上你?”
顧晴急了,越急越說不清,拍著腿氣急敗壞地說:“哎呀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你往哪兒想呢!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我又沒談過戀愛!而且我媽她吧,她脾氣比較大,我跟你這事兒得慢慢讓她知道,你昨晚弄得那麼突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哪知道一提到張美蘭,肖熠的聲兒更大起來了:“顧晴,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我跟你談戀愛為什麼非要你媽同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都什麼時代了,誰談戀愛還講父母之命?!那我跟你談戀愛,我怎麼就沒去請示我爸媽的意見?你一個成年人,又不是小孩,你膽子也不算小的,怎麼還得事事聽你|媽的?”
“我家跟你家不一樣。”顧晴嘖了聲,皺眉說。
“怎麼不一樣了?你媽是媽,我媽就不是媽?你媽她哪兒跟別人不一樣了?!她長了八條腿還是長了四隻角?她憑什麼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呢!”肖熠有點火了。
顧晴這人是個順毛驢,你跟她好好說話她跟你也好好說話,你跟她急了她比你更急。
尤其是當話題有詆譭張美蘭的成分時,她急得更甚。
在她的價值觀的金字塔上,“孝”是塔尖上的存在,地位不可撼動,之下的一切都是需為這一事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