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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嚇了一跳,爬到床邊,看向默陽坐在地上,能聞到一股酒氣。
“你怎麼了?”她問。
“我喝了點酒。”他說,抬手揉揉額角,“可能有點醉了。”
她第一次聽他說喝醉,他酒量應該很好才對。顧晴揪著床單,看著他用手抹臉,那樣子真是有點醉意了。她問:“你跟誰一起喝的?”
“我一個人。”
“一個人也能喝醉?”
“能啊…”向默陽仰起頭,靠著床頭櫃,落寞地笑笑,說,“一個人,醉了二十幾年,想醒,卻醒不了。”
顧晴心裡一陣翻攪。
他這麼說,她只想到他前女友。
誰都不說話了,誰也沒看誰。顧晴揪著床單趴在床邊,看著地板。向默陽仰頭望著天花板。屋外雨在下著,偶爾一輛車子駛過。
向默陽慢慢站了起來,身子晃了一下,扶著床頭櫃穩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顧晴想跟他說些什麼,他已經背過身往外走。她心裡一慌,脫口問:“你去哪兒?”
“去洗澡。”向默陽說著,腳步不穩地出去了。
這公寓有兩個浴室,不在房間裡。可她不知道他是真去洗澡,還是託詞而已。沒準現在他已經走了。
顧晴坐了起來,環抱住雙膝。她有一點難過,向默陽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轉身就走。她又覺得委屈,為什麼偏偏到了國外舉目無親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前女友的事情。她又覺得氣憤,他怎麼能心裡想著一個又娶了另一個。而且她慌張,她真怕他走了,她已經把心掏給他了。
想到最壞的結果,顧晴頓時打了個哆嗦。
她難過了一晚上,這會兒倒是覺得清醒些。
她想,該怎麼辦?
坐視不理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她辦事一向爽利,講究快刀斬亂麻,今天在向默陽這事上她犯了糊塗。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發現眼皮都腫了,想起剛剛的窩囊樣子,她都替自己丟人。她只感慨愛情這東西太特別,把她弄成一個窩囊的陌生人。
從小張美蘭就教育她:想要什麼憑本事,有本事自己去要,沒本事就別惦記。
目前她知道的事情,就是她想要向默陽,她喜歡他。
她細算自己的優勢,他們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婆婆喜歡她,公公認可她。最關鍵的,他的前女友是個影子,而她是觸手可及的。
她是傻了,這個時候還把他往外推。如果她不盡快把他拉回來,她又算個什麼?她是自己先認慫敗給了那個前女友?夏清不敢去爭,她也跟著一起不敢?
那就是笑話了!
顧晴越想越激憤,掀了被子下床,光著腳跑出了房間。
她找到浴室,亮著燈,裡面有水聲。她鬆了口氣,捏緊了拳頭,走過去敲門。
水聲停了,向默陽問:“誰?”
顧晴吞了口唾沫,強自鎮定地說:“是我。”
很快門開了,向默陽身上還溼著,身下圍了一條浴巾,渾身冒著水汽,下巴還滴著水。他關心地問:“怎麼出來了?哪裡不舒服?”
顧晴逼著自己盯著他不要移開視線,也逼著自己說:“我要洗澡。”
向默陽“哦”了聲,伸手拿了條毛巾蓋在頭上,側身要出去。他想把浴室留給她,她卻不是這麼想的。顧晴伸手握住他溼漉漉的手腕。
向默陽停下腳,疑惑地看她。
顧晴覺得用盡所有的勇氣,才嗑磕巴巴地說出這句話。
“我要跟你…一起洗!”
她說完這話覺得全身都沒力氣了。她低著頭,想她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她覺得自己乾的都快冒煙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向默陽沒動,也沒說話,就那麼站著。
顧晴低著頭看著他一雙沾水的大腳,慢慢地也不冒熱汽了。時間越久她心裡越虛,她怕再這麼下去她就哭了。
就算丟人,也不能讓人小看了她!
她把心一橫,把向默陽推進浴室,用力把門關上,幾下把自己的睡衣給脫了。
她緊張地呼吸急促著,狠狠心,猛地抬起頭瞪著他,硬聲問:“怎麼,你不樂意?”
向默陽張大眼睛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顧晴一時間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