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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
時光匆匆,如水而逝,不知不覺就到了乾德二年的春天。
但見一條條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之上,微微覆蓋著一層溼漉漉的露水,這會兒,可見數十個身穿翻毛皮氈帽,身披玄色盔甲的蒙古騎軍,簇擁著一個身形魁梧,面容粗獷的大漢,浩浩蕩蕩地向著總理事務衙門疾馳而去。
今日正是察哈爾親王,大漢蒙王額哲,返京述職的日子。
神京城,總理事務衙門——
賈珩一襲黑紅緞面的金色絲線蟒袍,頭戴一頂黑色烏紗官帽,落座在廳堂當中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那張漆木條案之上,擺放著一摞奏疏,正是京中六部從通政司那邊兒抄錄的奏疏副本。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府衛快步進入廳堂中,就向著賈珩拱手一禮,說道:“王爺,蒙王在衙外求見。”
賈珩起得身來,道:“那我去迎迎。”
畢竟是自家的老丈人,他當然還是要恭敬一些的。
說話之間,賈珩在幾個錦衣府將校的陪同下,快步來到廊簷外間,迎面就看見鬍子拉碴,面容魁梧的蒙王。
說話之間,就見蒙王身披一襲棗紅色山字鎧甲,龍行虎步,身後跟著幾個察哈爾部的護衛,其人剛毅、沉靜的面容上,拱道:“卑職見過衛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自家女婿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政王。
賈珩抬眸看向蒙王,伸手相托,說道:“蒙王快快請起,還請這邊兒落座。”
而後,相邀蒙王額哲,就在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重新落座下來,僕人奉上香茗,然後徐徐而退。
蒙王額哲說道:“衛王先前曾經提及,朝廷要對藏地的和碩特部用兵?”
賈珩聲如金石激越,說道:“今年開春以來,西域的準噶爾動作頻頻,準噶爾部的頭人噶爾丹,正自磨刀霍霍,隨時南侵,我朝如今據守朝廷,應當先發制人,以絕後患。”
蒙王讚揚了一句,朗聲說道:“衛王慮事周到,本王以為應當如此。”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清茶,問道:“蒙王以為應當何時發兵?”
蒙王皺了皺眉,說道:“衛王,如今已是深秋時分,再有一段時間就會入冬,急切之下,也無法向藏地用兵。”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行備戰,等明年開春以後,再行向藏地發兵,進兵昌都。”
蒙王點了點頭,濃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敘說道:“就依衛王之意。”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蒙王這一路鞍馬勞頓,可先到府中沐浴更衣,我備下薄宴,給蒙王接風洗塵,雅若等會兒也會到場。”
蒙王額哲凝眸看向賈珩,感慨道:“的確許久未曾見過雅若了。”
賈珩點了點頭。
蒙王起得身來,向賈珩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先行告辭。”
說著,在周圍一眾侍衛的護送下,快步出得總理事務衙門。
就這樣,待目送著蒙王離去,賈珩也沒有在總理事務衙門多待,起得身來,向著外間行去。
寧國府,後宅——
陳瀟一襲青色衣裙,凝眸看向那從外間而來的蟒服青年,放下手中的棋子,問道:“子鈺,你回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挺著大肚子的陳瀟,然後看向一旁的顧若清道:“是啊,你和若清這是在做什麼?”
說著,行至近前,就近落座下來,輕輕拉過陳瀟的柔嫩白皙的纖纖素手,低聲道:“瀟瀟,我剛剛去見了蒙王。”
陳瀟聞言,不無好奇說道:“蒙王怎麼說?”
賈珩端起一旁小几上的青花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暫定明年開春,整兵出征。”
陳瀟想了想,說道:“明年開春也好,只是雪山苦寒,我大漢京營兵卒未必適應得了雪山氣候。”
賈珩點了點頭,道:“此事,我也在想如何挑選能夠前往藏地的兵卒。”
先前其實也考慮過高原反應,需要從京營當中挑選。
陳瀟問道:“這次既是京營協同出兵,你又打算派遣何人為將?”
“山海侯曹變蛟,在乾德元年曾經因附逆而受牽連。”賈珩面色凜然一肅,說道:“這次由其率京營兵馬征討藏地。”
陳瀟想了想,贊同說道:“山海侯能征善戰,由其領兵,倒也恰如其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還要為蒙王接風洗塵,你和若清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