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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邊疆之地——
而就在天山南麓的牧場之上,準噶爾部的勇士則是騎著一匹鬃毛棗紅色的駿馬,在整個牧場來回撒歡兒,遠處的牧民往來於天山牧場,在有條不紊當中透著一股悠然自得。
一頂鑲嵌黃金寶珠的帳篷之內,準噶爾部的可汗——噶爾丹居中落座在一張虎皮大椅上,周身籠罩著一股凜然無比的氣勢。
這位和碩特可汗的小兒子,隨著接掌了和碩特部的汗位,對整個準噶爾部目前的狀態頗多在意。
噶爾丹那兩道猶如臥蠶的濃眉之下,眸光深深,凝眸看向下方落座的一眾帳篷部落酋長,那張雄闊、威武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凝重,低聲道:“諸位,和碩特部已經在漢軍的兵鋒下覆滅,以漢人的擴張性子,不久就會派兵馬攻打我等。”
下方,正在椅子上落座著的準噶爾蒙古的諸酋長,聞聽此言,也都紛紛應了一聲是。
噶爾丹那魁梧、龐大的身形氣勢凜然,眉頭輕輕挑了挑,而那雙咄咄而閃的虎目當中,銳利、兇鷙的眸光閃爍不停,道:“漢人的火器實在犀利無比,我準噶爾部想要抵擋,實屬不易。”
“可汗,我準噶爾部勇士皆是馬上的驍勇銳士,不懼漢狗的火器!”下方,就見一個身形魁梧,下頜鬍鬚密佈的酋長,梗著脖子,高聲說道。
噶爾丹卻眉頭緊皺,瞪了一眼那大漢,問道:“我族工匠研製的火器制藝怎麼樣?”
就在這時,下方一個頭戴灰色氈帽的軍將,快步出得朝班,說道:“火器是漢人的看家本領,工藝繁複,如果想要仿製,實屬不易。”
噶爾丹那雙咄咄虎目當中似是現出堅定之色,斬釘截鐵道:“仿製不出來,還要仿製,沒有火器,我們絕不是大漢的對手。”
噶爾丹在這一刻,頭腦倒是十分清明,或者說在一次又一次與漢軍的交鋒當中,已然知道漢軍火器犀利,難與之相爭。
下方的一眾軍將聞聽此言,一張張剛毅面容之上倒是紛紛見著一抹擔憂之色。
“可汗以為應當如何?”其中一個身形魁梧,面容雄闊的軍將,離座起身,低聲道。
噶爾丹默然片刻,溫聲道:“我軍以騎軍在茫茫戈壁沙漠當中,往來遊弋,再與漢軍纏殺,不使漢軍逼近我牧場,隨著時間過去,漢軍糧道不繼,兵馬難以西進,兵馬自會潰散一空。”
下方一眾軍將聞聽此言,紛紛起得身來,齊齊應了一聲是。
噶爾丹道:“漢庭與我準噶爾有著血海深仇,一旦讓漢庭進兵西域,準噶爾一族將再無容身之地,諸位也會成為階下之囚,還望諸部共勉,同心協力,共抗漢軍。”
在場諸部族酋長皆齊聲應是。
……
……
而就在西域的準噶爾部落開始整軍備戰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大漢神京城——
神京城,寧國府
賈珩此刻一襲黑紅緞面的錦繡蟒服,落座在中堂畫下方的一張梨花椅子上落座,其人面容沉靜、冷峻。
陳瀟和顧若清兩人,身穿一襲寬大裙裳,而後一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懷中的孩子粉雕玉琢,而另外的孩子眉眼眉清目秀,五官精緻如畫。
陳瀟此刻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可見清麗之氣散了許多,臉龐線條無疑豐潤了一些,顯然多了幾分媽味兒。
陳瀟問道:“藏地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賈珩道:“現在還沒有訊息,再等幾天時間。”
陳瀟點了點頭,輕輕捏了捏自己兒子粉膩嘟嘟的臉蛋兒,道:“京營帶了這麼多火器過去,攻堅拔寨,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賈珩默然片刻,道:“胡虜如果以鐵騎四下巡察,或許還能與我大漢兵馬周旋,但偏偏固守於城池之上,自然給了火器發威的機會。”
陳瀟道:“如此倒也是。”
賈珩這會兒,轉眸看向一旁顧若清懷裡抱著的女嬰,道:“若清,蘋兒這幾天怎麼樣?”
顧若清此刻抱著自家女兒,麗人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滿是流溢著甜蜜的笑意,朗聲道:“蘋兒這幾天可聽話了,看著倒也不哭不鬧的。”
賈珩笑了笑,柔聲說道:“咱們女兒這神態氣韻,一看就是像你。”
顧若清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流溢著絲絲縷縷的甜蜜笑意,柔聲道:“將來可別是像我,清清冷冷的,只怕不好嫁人。”
賈珩笑了笑,溫聲道:“清冷怎麼了?將來也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