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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勇、和海堂灣所長馬福寬讓在位置上,寒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沈浪既不敬酒,也不搭茬。馮蕊藉機去打電話,把沈lang叫出來。
“沈總,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都迷糊了,那兩位一個是所長,一個是書記。”
“所長怎麼了?”沈浪反問。
“所長……”馮蕊心說,你前兩天被冤枉殺人的案子這麼快就忘了。
沈浪則說:“他是所長,就要低聲下氣?我低聲下氣,他的所長位置就讓給我做?”
“不讓。”馮蕊無奈的說,隨後笑了,“萬一人家真把所長讓給你呢,就不會客氣點啊。”
“他讓給我,我就是所長了。我更甭用跟他客氣了,對嗎?”
馮蕊也算是服了,不管是面對達官顯貴,沈浪的態度一向按照平級對待。不過細想這話也有道理,對領導低聲下氣一點,人家也不給好處,萬一給了好處,那應該是領導對你低聲下氣才對。
沈浪倒不是記仇,也非小心眼。那天被警方鬧事的時候,博衛國也在,已經放下話在那兒。但凡海堂灣開發進入正軌,撲面而來的領導氣息,就會造成一種商官勾當的局面。遵紀守法做生意,不走他們的後門,也不給他們機會被走後門,何須跟他們客氣。
沈浪跟馮蕊說:“牛有道剛和我洽談購買喬村的事,這一頭豬,一頭馬就來了,鼻子夠長的,我懶得伺候,一會兒你隨便幫我應承幾句就算了。”
馮蕊小女人似的撒了個嬌,只好按照沈浪的意思辦。
再回包廂時,桌子上沒有動筷子的菜餚全被端下去,重新上菜上酒。
馮蕊推辭沈浪有胃病,代替敬了幾杯酒,說了些慰勞的閒話。
這個馬所長和朱書記明顯是一個派系的人,身在其位,接觸到的大人物也不少,今天算是見識到沈浪肆意怠慢的態度了。不過這兩人本事不大,吃吃喝喝都是能人,喝酒花樣繁多,灌得如同涼水一般。
喝了一陣子,朱勇才引入正題:“牛區長啊,您是市裡來的,對海堂灣以及下轄的幾個村鎮情況都不瞭解呢。現在開發喬村,一些因素的影響,實際還不到,漁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也不希望被拆遷。”
牛有道笑著說:“經濟發展使然,當然我們只能做一些調控的工作,微觀方面,我想還是讓他們開發商自己去處理。”
隨後,馬福寬所長接言說:“這個拆遷一搞起來,事故多發,不得不多考慮一番。別說是漁民和開發商之間的矛盾,搞不好連區裡也要牽扯進去,這不是危言聳聽。我記得前幾天新聞上,哪個省的小村子來著,暴力拆遷,導致好幾人傷亡。這種事情方興未艾,得防,得防!”
兩個人一臺戲,硬是把牛有道擠得沒話說。
回頭,朱勇便對沈浪說:“這個海堂灣的開發確實是舉世矚目的工程專案,我這個當書記的也看在眼裡,不能生一點差池犯錯誤。多少的經驗告訴我們,只要涉及到新區開發,生態人文、經濟文化都受到破壞。我需要對喬村居民負責啊。”
沈浪捧著碗茶,半晌才懶洋洋的說:“大方針我不如你懂,但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買喬村地皮,只要村民願意賣,未嘗不可。”
“呵呵,有道理。”馬福寬陰陽怪氣的說。
一頓飯吃得不鹹不淡,沈浪的龍井添了一杯又一杯,最後兩個不速之客見沒趣,也都走了。
他們走後,沈浪也沒真讓牛有道區長結賬,吩咐馮蕊去開發票。
這場對話中,沈浪也看出來了。牛有道是市裡派到海堂灣的“監工”區長,而朱勇是城南新區的書記,在職位上,區長和區書記近乎平級,後者主要負責內部指導工作,涉及到專案主抓還是區長。
但是在城南區域及範圍內海堂灣紮根很深的朱勇,無形中把牛有道這個人的權職架空。至於那個馬福寬馬所長,更是有過交道,是喬德龍的爪牙。
牛有道想促成好事,但他是新來的區長。而朱勇、馬福寬背地裡都和喬德龍有關係,極力反對購買喬村的同時,還監視著牛有道。
說了會兒話,沈浪馮蕊和牛有道才離開飯店,一同去停車場開車。
牛有道開的是一輛A4,剛到車前,就發現四根輪胎癟癟的,而車窗和風擋玻璃被胡亂的貼了些小廣告,花紅柳綠弄了一車。
“這些王八蛋!”牛有道氣得嘴唇都哆嗦了。
事情再明顯不過,在朱勇和馬福寬走後十分鐘,公車就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肇事者還用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