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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孃的屁,都坐上人家老闆的車了,還瞪著眼睛說瞎話。”
王曉梅憋屈了一番,拆遷時母親王素芬確實希望大家都堅守漁村,這些人都同意,但卻是為了從開發商那裡得到更多的拆遷補貼。誰知,沈浪他們真的不拆遷了,而母親又住進醫院,漁民都把罪責怨在她頭上,也是理所當然。
“隨便你們怎麼說,海堂灣的老闆在這兒,不信你們問他。”
一個老大娘罵道:“我們沒資格說你個小蹄子,看你丈夫有沒有資格。”
說著,麵包車裡下來一個人,正是王曉梅的丈夫薛二子。
薛二子今天早上醒了酒,先是聽說海堂灣將不再拆遷觀塘村,肺管子都要氣炸了,村裡人又風言風語,傳言說開發商出錢給他岳母做手術,又有那嘴賤心爛的人打趣,說王曉梅和海堂灣的老闆有一腿。
薛二子沒什麼腦子,又在氣頭上,點火就著,張口就罵:“我說那天晚上開發商去咱們家,你們眉來眼去的呢。給他孃的老子灌醉了,你出去賣乖是嗎?”
罵罵咧咧的走過來,薛二子舉手要打,卻是馮蕊給小兩口拉開了,怒瞪薛二子:“挺大個老爺們兒,打媳婦算什麼本事?”
沈浪扔給他一支菸,笑道:“酒醒了?”
薛二子臉騰的就紅了,再怎麼廢物,被別的男人開車拉著老婆玩也斷不能忍,揚言要告沈浪。
一時間村民們也七嘴八舌,有說開發商不講信譽的,更多的是抱怨王曉梅母女不是東西。
王曉梅在馮蕊身後躲了一場打,哭哭啼啼的說:“讓他打,連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打。”
“孩子,瑪德,指不定誰家的種呢吧!”
王曉梅氣得亂了分寸,卻一推馮蕊,對丈夫說:“人家沈總的女朋友這麼漂亮,他怎麼會看上我?”
“看上你的人多了,以為老子他孃的不知道啊。”
薛二子這話一說,便知道說走了嘴,連忙又走到沈浪面前,低聲下氣的說:“沈老闆,前兒不還說的好好地嗎,怎麼說不拆遷就不拆了呢?”
“拆和不拆還要和你彙報嗎。”沈浪白了他一眼說。
“你!沈老闆你這叫什麼話,這不是耍戲我們拆遷戶玩嗎?”
“耍你怎樣?說句難聽的,你們家一畝三分地有手續嗎?地皮是國家的,我們花錢買國家的地,拆遷給不給補助都是看我們心情。現在不拆了,你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薛二子一咬牙,上前就撈拽住沈浪的衣領,說:“別拿我們當傻子,我都聽說了,你們不是不拆觀塘村,只是不想補助拆遷款,然後蓋什麼度假村。老子爛命一條,只要我活著,我看你們敢動工的!”
沈浪輕哼了一聲,依靠在車頂的機器蓋上,反手也拎起薛二子的領子,不過力量卻不是一個級別的,硬生生把薛二子拎了起來。
白公梓說的對,觀塘村拆遷上,錢育森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拆遷辦公室的摟錢,外面承包給喬德龍二手工程。上午才開會籌劃度假村,這訊息還沒正式下達,薛二子這種混混倒是先知道了。
馮蕊見沈浪要動手,作為他的助手,不得不站出來做本職工作。
“各位叔叔阿姨,不要被外面的風言風語攛掇了。並不是說不拆遷觀塘村了,只是開發商考慮到漁民的長遠利益,打算建造漁業度假村。”
“什麼度假村?不想花錢,就想用我們的地?”有人問。
馮蕊從容的解釋說:“我先告訴大家一件事,如果拆遷的話,觀塘村拆遷預算補貼款項,有一半的錢被別人揣進自己的腰包,漁民只拿了個零頭。海堂灣高層知道後,已經將拆遷辦公室的兩位主任停職查辦。而承包拆遷工程的喬氏漁業協會,串聯了漁村的人,從中煽風點火,攛掇大家拆遷,就是想貪汙你們的拆遷款啊!”
“我手裡這份檔案是國家關於補貼漁民近海灘塗的政策檔案,上面明文規定,漁民的海灘和養殖海域也在補貼範疇之內。我們海堂灣也遵照政策,給你們補貼了這部分錢款,但是在拆遷協議上並沒有提到。你們的土地房產、近海灘塗,數百畝的土地,正在被拆遷辦和工程隊偷偷蠶食。你們不爭自己的利益,居然還贊成鼓勵拆遷?現如今海堂灣高層沈總監處理此事,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拆遷款被這些人分了。”
眾人一聽喬氏漁業協會,心底都有筆賬,觀塘村歷代漁民出海打漁、販賣海產品都要經過喬氏漁業的層層剋扣。要說別人貪汙拆遷款的話,他們還不信,提到喬老爺,都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