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做世上最美的新娘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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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問、簡諾和許安然約法三章,最終達成協議,讓顧問和簡諾暫住在了律家。
畢竟許安然又不傻,她瞭解顧問和簡諾的為人,兩個大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來“求助”她呢?況且,他們只是離開了組織而已,又沒有沒收房產凍結存款的,怎麼可能無處可去?
但顧問和簡諾的嘴巴向來嚴實,許安然側敲旁擊不行,便也就不過問了,任由這兩個自詡為“透明人”、保證絕對不會干涉他們的正常生活的大男人在家裡吃喝住。
好在珍妮弗和E教授也是與人和善的人,他們相處起來倒也不會累,珍妮弗很快便和顧問、簡諾打成了一片,倒是許安然反常地坐在一邊,安靜得像個局外人。
E教授看到了這一幕後,心知這個孩子一定又是有什麼難以釋懷的事情鬱結在了心頭,輕嘆了一口氣後他上前,拍了拍許安然的後背,然後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許安然隨即尾隨。
已經是快要入夏的時節了,陽光很大,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E教授特地尋了一處樹蔭站立,但卻又遲遲不曾開口。
風吹過,茂密的枝葉隨之搖擺,“沙沙”作響。
這時,許安然沉默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會兒後,又抬頭去看頭頂上的樹葉。明明還是春季,卻有一片嫩綠的葉子脫離了樹枝,隨著風打著旋兒飄落了下來。
不知怎的,許安然莫名地傷感了起來,輕吐了一口氣後她問:“E教授,我是不是已經無藥可醫了?”
之所以會問這句話,自然不是因為質疑E教授的權威和能力,只因為近來她日日難安夜夜難眠,有時候心跳會莫名加速讓她煩躁不安,她知道,自己的病應該是不輕的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至少,在原來的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上又多了些什麼難以治療的病,她叫不上名字,但E教授是專門從事心理研究的,他一定比誰都清楚。
“安然哪,心病還得心藥醫。”E教授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轉過身看著她,眼神不再像是為醫者在看病人,而是作為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他說:“你剛剛看到的那一片落葉,是被這風硬生生給剝落的。中國有句話不是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嗎?安然,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情想通了也就好了。凌辰那孩子對你也可謂良苦用心,他也曾痛失過至親的人,也因為體會過了那種痛苦,他不希望你也戴上遺憾和仇恨的枷鎖繼續這麼痛苦下去。”
提及律凌辰,提及他也曾痛失過親屬,在他年僅四歲的時候,許安然的一顆心在頃刻之間便鮮血汩汩。
失去最親的人是何等撕心裂肺的痛苦?許安然應該還算不上體會過,但,光是寧俞婧和方如意的死已經讓她如此,更何況那時,律凌辰失去的……是整個家族啊!
若說仇恨能夠毀掉一個人,許安然完全相信,畢竟這樣的案例太多。但律凌辰的恨卻是理智的,一如他的為人,理智到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但許安然知道,他有血有肉,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別人看到的只是他光鮮的外表,而她看到的還有他多年來的隱忍和磨難。
她知道,他是善良的,雖然外界傳言KD-L組織的King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角色。但是,如果他真的那麼草菅人命的話,怎麼會在她恨不得殺了尹思初的時候眸光嚴苛地質問她呢?
他說過,他想要留住她的善良和快樂。所以他希望她放下所有仇恨,也放過她自己。
他也說過,她做不出來的決定,就讓他來替她。
*
入夜,許安然失眠了,她並不驚訝於此。
一如既往地坐在地面上,許安然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沉思了一會兒後,默默地起了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她去了律凌辰的房間。
因為她的失眠,而他卻要早出晚歸,生物鐘幾乎顛倒,睡眠時間也是少得可憐,所以這些日子他不再強求她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她的睡眠比以前還要淺,他仍舊會在她睡著之後輕手輕腳地在她床邊,俯身輕吻她的額頭。
她習以為常,所以從未深究過,印在額頭上的那一吻於他而言意味著什麼。直到,不久以後,他們角色互換的時候,她才明瞭,然後想起每一個他吻她的夜,潸然淚下。
當然,這是後話。
這一夜,許安然坐在律凌辰房間的沙發上,穿著春季的薄睡衣,沒有絲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