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十三名文人聯名筆誅惠林聯姻一事,令惠家十分惱怒。
因為此時正值國會議員選舉,惠二哥正是其中最最炙手可熱的提名人之一……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林嶽鴻白瑩瑩和林嶽安,都成了惠家的禁忌詞,上至惠母,下至僕人,沒有任何人願意提起。
惠怡眉就在這樣高壓而且沉悶的氣氛中渡過了三天。
她心思過重,在母親做生日的那一天因為緊張過度,又受了驚嚇而發起了低燒,後來在郎中的建議下停了一天飲食,又將養了三天過後,身體雖然已經慢慢地恢復了,人卻瘦了不少。
這一天,她正倚在床上發著呆,小紅匆匆從樓下跑了上來,說道,“……小姐,艾先生想上來看看您。”
惠怡眉默然。
林嶽安和羽銘的事兒,她還欠他一句對不起。
“你把琴房收拾了,把艾先生請到那裡去,我這就過來。”惠怡眉說道。
小紅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
惠怡眉走到了衣櫥前,猶豫了一會兒,挑了件櫻草色滾荼白色邊的上衣,配了件荼白底繡雅緻蘭草的長裙;又在髮際的兩邊編了兩條細長的辮子,其餘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腦後……
收拾妥當了,她就準備去琴房,只是剛一出門就覺得有些微微的冷,便又回房順手拿了塊淡青色的披帛披在了臂膀上。
艾承宣已經等在琴房裡了。
見了扮相清麗的惠怡眉,艾承宣又陷入了怔忡。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孩子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可到頭來,他還是被她利用了……
但這幾天冷靜下來以後,他卻又釋然了。
——雖然惠二的意圖比較明顯,可惠怡眉除了利用自己當林嶽安和那男戲子之前的見證人之外,她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對自己表現出任何親近的意思來。
在惠家住了幾天,他已經知道了,她正處於窘迫又危急的處境之中。
可這反而讓艾承宣覺得,其實她和自己一樣,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因為他和她的家人,都把他和她的婚事當成了政治(利益)籌碼……
只是,她遠比他更勇敢。
至少她還敢以急智來設計林家的老三,以此來逃避自己與林家的糾纏;雖然她的母親和兄長對她的婚事仍然沒有直白的表態,但這至少代表了她的態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於這門婚事,她是不願意的。
而他,卻頂著前朝王子的身份,一言一行皆受限制,別說婚姻自由了,就連人身自由,言論自由……都沒有。
這麼一想,在艾承宣的心中,惠怡眉倒成了知己了。
只是這會兒見她玉容清減,下巴一尖,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大,那本就纖細的腰如今瘦得恐怕還沒有他一個巴掌長,忍不住說道,“怎麼瘦成了這樣?”
惠怡眉看了正在燒水烹茶的小紅一眼,說道,“小紅,去把我屋裡的碧螺春拿來。”
小紅應了一聲,轉身出了琴房。
惠怡眉有些躊躇。
到底什麼樣的道歉,才顯得比較真誠?
行西洋禮,牽裙襬下蹲?
可她穿的是中式的裙褂……
想了想,她還是朝艾承宣行了個傳統的蹲式福禮。
“承宣,前幾天的事……真對不起,”惠怡眉低聲說道,“我,我,我……”
她一連說了幾個“我”,卻最終也沒有解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與艾承宣不熟,雖說母親兄長們對她和林家的婚約一直持不明態度,但她也不能向一個陌生人去說自己家人的壞話。
艾承宣心知肚明。
他的處境與她一模一樣。
——他的母親待他慈愛又嚴厲,他雖然也有一肚子的苦水,卻不能怪他的母親。
可看著她盈盈下拜的姿勢,卻有著說不出的婀娜多姿,看著這樣的古典美人,艾承宣只覺得十分養眼,因此便輕笑了起來,“……你還別說,羽銘確實很像女人。”
惠怡仍然還保持著行福禮的姿勢,卻忍不住抬起了頭。
他含笑看著她,眼裡雖有驚豔,但目光清澈;而且他的笑容也極真誠。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惠怡眉就是知道,他的潛臺詞其實就是——沒關係的,我不在意,何況我也並沒有任何損失,對不對?
他的大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