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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猶豫再三,終是鼓起勇氣問道,“小姐……您,您是不是,是不是……”
她用嘴型說出了“羽銘”二字。
惠怡眉定定地看了她半日。
不管她和小紅齊不齊心,可如今她和小紅已經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小紅的處境甚至比自己更危險……
再說了,從表面上看,她寫的這封信只是一封很普通的問候信,外加向湯姆神父借書而已;沒有她和湯姆神父約定的解碼方式,就算是懂英文的人看了,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奧秘。
看著小紅緊張的模樣,惠怡眉緩緩地點了點頭。
小紅一咬牙,把信封揣在了自己的懷裡,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惠怡眉出了一身大汗。
她又走回床邊,掀開被子上了床。
可她的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本就是她臨時起意,破綻實在太多了……恐怕不單止小紅已經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就是艾承宣,應該也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利用他了。
惠怡眉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嘴唇的破皮處再一次翻湧出腥臭的鐵鏽味道……
她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靜觀其變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林嶽安和羽銘的事兒先前就已經有人在議論了,就算艾承宣不認,等惠母等人來問話的時候,大不了她說她沒看清好了……
惠怡眉胡思亂想著,也不知何時竟淺淺入眠。
“啊!四太太,您來了?”恍恍惚惚中,她似乎聽到了小紅的聲音。
緊跟著,韋玉貞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小妹呢?”
小紅猶猶豫豫地說了聲,“……小姐,小姐在休息呢……”
“小紅,小紅?”惠怡眉喊了一聲,然後揉了揉隱隱發痛的眉心,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是誰?誰在外面說話?”
一陣腳步聲響起,韋玉貞穿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小妹,你不舒服?”
見了惠怡眉面頰通紅,雙眉緊蹙的模樣兒,韋玉貞有些吃驚。
她疾步走到床前,伸出手在惠怡眉的額頭上試了試……
“哎呀!這額頭髮燙呢!小紅,快……快去回了大太太,讓人趕緊請醫生來家裡來給你們小姐看看!”韋玉貞急道,“這換季節的時候,最容易著涼生病了!”
小紅不敢怠慢,先是給韋玉貞倒了一杯茶,然後跟急匆匆地下了樓,去找孫氏去了。
惠怡眉道,“其實也不要緊的,歇一覺就好了。”
韋玉貞便勸道,“還是看看的好,多少大病都是小病拖出來的……”
惠怡眉便不說話了。
韋玉貞欲言又止。
惠怡眉本就心裡有鬼,見了韋玉貞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心裡突的一跳,忍不住問道,“嫂子,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韋玉貞躊躇了半晌,終是說道,“……你現在病著,按理說我也不該講,以免讓你憂心,可這事兒終是紙包不住火的……”
惠怡眉頓時如遭雷劈!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韋玉貞所說的“紙包不住火”,其實就是……艾承宣出賣了她,所以,她設計了林嶽安和羽銘一事真相大白了?
惠怡眉滿臉慘白。
後背上的冷汗順著她的脊樑骨涔涔地往下淌……
只聽韋玉貞柔聲說道,“你莫急,你大哥二哥他們正在孃的面前回話,這一次啊是林家作死!小妹,你放心,咱們定不會教你受委屈的……”
惠怡眉突然就怔住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結結巴巴地問道,“嫂子,我的好嫂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韋玉貞嘆了一口氣,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她。
“今天的九州日報,華東早報,上海日報,北平日報……目前已經知道的,就已經有七家報紙共同刊發了二十三位學者聯名共署的……那什麼,什麼……噢,好像是宣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對!宣告,就是宣告!只不過啊,那宣告的標題太複雜了我記不住,反正內容就是反對封建包辦婚姻,提倡戀愛自由……”
韋玉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惠怡眉的表情,小小聲說道,“那個宣告裡啊,都是些拗口的話……你曉得了,我這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