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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怡眉看著眼前這束還沾著露水的怒放鮮花,皺起了眉頭。
隨著鮮花被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九州日報,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用最最醒目的加大加黑字型寫著:“一見,你是我心底的蓮,靜靜地獨自綻放,不沾染世間的一丁點凡俗。二見,你是天邊的雲彩,孤獨地在天邊飄,卻怎麼也不肯靠近我!再回首,你卻並不知道我已悄悄地愛上了你!
——致惠氏嫵君,日夜倍受煎熬的子謙盼再回首”
惠怡眉實在沒忍住,“卟哧”一聲笑出了聲音。
這是林嶽賢胡亂寫的吧?
……真酸!
可惠怡眉卻突然就陷入了怔忡。
長久,她才幾乎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愛情……
到底是什麼滋味?
一個被男人深愛著的女人,一定是很有安全感的吧?
她一定每天都會仔細妝扮自己。
——因為他就愛看到她把自己裝妝得漂漂亮亮的模樣。
她一定每天都笑容滿面。
——因為他的愛令她感到幸福,她便也會把她的快樂帶給他,讓他因為有了她而感到心滿意足。
她一定是無所畏懼的。
——因為她沒有必要害怕世上一切的困難,也不需要憎惡世上一切的不公;她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始終會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後,他是她堅強勇敢的所有力量……
“小姐,您怎麼了?”小紅小心翼翼地問道。
惠怡眉一驚。
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我沒事。”
她淡淡地答道。
話雖如此,那幾近哽咽的聲音卻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靜。
小紅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著頭答道,“老太太那邊……請您過去一趟呢。”
惠怡眉用繡帕輕輕地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不用想也知道,母親肯定是為了這報紙上的內容找她過去問話的。
“先去打水來給我淨面。”惠怡眉吩咐道。
小紅應了,不多時就打了熱水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惠怡眉不慌不忙地在小紅的服侍下洗了臉,抹上了雪花膏,還重新梳了個頭。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變得神采奕奕的,她這才滿意了,帶著小紅去了正屋。
正屋裡,惠母端坐在上座,八位兄嫂整整齊齊的左四位右四位的坐在惠母的下首。
惠怡眉盈盈下拜,“……給娘請安!”
惠母朝著女兒招了招手。
惠怡眉走上前去,坐在惠母身邊。
“你見過林子謙?”惠母問道。
惠怡眉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道,“二嫂和三哥三嫂到的那天,好像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惠母又問,“後來呢?”
“沒有了。”惠怡眉自然不肯承認。
惠母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嗔道,“那他在報紙上瞎說什麼一回見二回見的!”
“我怎麼知道。”
惠母默了一默,又問,“你覺得子謙這人怎麼樣?”
惠怡眉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最後一次在圖書館裡與他談及兩人的婚事時,他那令人膽戰心驚又烏沉沉的目光……
“娘說什麼!”惠怡眉嗔道,“我連他長什麼樣兒都沒看清!”
可她的這副小兒女的嬌嗔模樣,卻又令惠家眾人鬆了一口氣。
還好,在她面前提起林二來,她倒並不像提起林大林三那樣憤怒和反感……
惠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可是……林子昌還沒成親就安塞置了外室,他那個外室都已經為他生了兩個孩子,這肚裡還懷著一個!這就是新派人士的做派?”
惠母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算是林家打發了白氏,難道你一嫁過去就當人後母?這做後母啊,不管你做得再怎麼好,人家在背後說起你的時候,永遠都不會說你好!”
惠怡眉低著頭不說話。
“你幾個哥哥們,都覺得林子謙比子昌子宋強些,就是出身差了點兒,配不上你。”惠母語重心長地說道,“原本我一直想著,你和子昌是從小訂的婚約,他又是嫡長子,你一嫁過去就是當家奶奶……也不會有人讓你妥委屈,可誰知道林子昌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