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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其實不要緊的,休息兩天就好了。”
她獨自一人在外生活了好幾年,像換燈泡修理簡易傢俱這樣的活兒,她樣樣兒都能做,哪有不磕著碰著的時候?但在大多時候,她都不管那些傷處,最後也能慢慢地好起來,何時這樣金貴了。
“快過來。”
他的語氣中,明明白白地流露出“你不過來,我就過去”的意思。
惠怡眉只得過去了。
見他已經開始在掌心裡搓起了藥油,她連忙說道,“……我自己來。”
可這話一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傻。
她都已經傷了一隻手,又要怎麼搓藥油?
林嶽賢先將藥油抹在自己的掌心,搓熱了以後,抓住了她的胳膊就是一頓猛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惠怡眉猝不及防,忍不住“啊”的一聲就輕叫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林嶽賢的手勁兒這麼大,而且他一搓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哎喲!你輕點兒……啊!疼……不要,不要……啊……不要了……”
惠怡眉被疼得實在受不了,終於哭哭啼啼地輕喊了起來。
而在客房門外,韋玉貞抱著一床薄被子尷尬地站了好一會兒,又紅著臉輕手輕腳地下去了。
等林嶽賢停下來的時候,惠怡眉覺得那隻手已經不是她的了!
那一整條手臂又酸又疼的,而且還火辣辣的……
然而,讓人覺得無比神奇的是,她的手腕居然不腫了!
惠怡眉幽怨地看著他。
林嶽賢換了鞋子,從藤箱裡拿出了隨身帶來的衣服,看樣子準備去洗澡。
“你今天就別洗澡了,等明天手好了以後再洗。”說完,他就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惠怡眉咬著牙,看著屋子裡唯一的床。
浴室裡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她飛快地從行李裡找出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忍著右手的極端不適,迅速換好了。
跟著,她兩步三步地走到床上,爬上床,睡在了大床的最中間,還伸手拉過了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想了想,她又翻了個身,背對著浴室。
浴室裡的水聲一直不緊不慢地淌著,惠怡眉的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當林嶽賢慢吞吞地洗完了澡以後,她已經發出了均勻而又綿長的呼吸聲。
他站在浴室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她的呼吸聲,然後輕輕地關掉了浴室裡的燈。
跟著,他輕手輕腳地關掉了房間裡的燈,這才摸著黑走到了床邊。
趁著從窗子外頭照進來的清冷月光,他仔細地看著沉睡中的她。
她竟然連睡覺都在笑……
林嶽賢也笑了笑。
她很美,也常常笑臉向人。
但林嶽賢知道,她和他一樣,都戴著面具做人。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真實的自我藏在“大家閨秀”和“世家公子”的面具之下,努力以最最標準的世俗禮儀偽裝自己,但骨子裡卻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和理想。
林嶽賢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未來是不可預測的;他也很清楚,她不一定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但他會努力留住她,也仍然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許有一天,他也能令她正眼相看?
林嶽賢微微一笑。
他又摸著黑走到了書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這一天,實在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而且還奔波了一整天,他確實有些累了。
靠在椅背上,很快,他就陷入了沉睡……
惠怡眉是被林嶽賢的呼嚕聲給吵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暗暗的。
窗外掛著一輪鉤月。
雪白的月光照在窗欞上,屋子裡的傢俱依稀可見。
說起來,她和他也在同一個屋子裡住了一個多月了,她從未聽過他會打鼾……
所以,他今天是被累著了,也被自己給嚇著了。
惠怡眉輕輕地坐起了身。
她看到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抱臂而睡。
而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和兩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