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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母領著長子長媳,急匆匆地走進了林府堂屋。
林嶽賢急步迎了上去。
“岳母……”他躬身行禮。
“啪!”
惠母直接伸手扇了他一記耳光。
“為人夫者,連妻兒也護不住,你也敢稱一聲大丈夫?”惠母冷冷地說道,“……你還有臉叫我岳母?”
林嶽賢“卟嗵”一聲跪了下來。
嚴氏閉了閉眼。
那一巴掌像打在她臉上似的,火辣辣的痛。
“親家母過來了,快看茶!”嚴氏佯作熱情的說道。
惠母沒說話。
她艱難地挪著小腳,在孫氏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地走到了嚴氏跟前,先是定定地看了嚴氏好一會兒,突然“卟嗵”一聲,就朝著嚴氏跪了下來。
她一跪,惠大老爺和惠大太太也跟著跪了下來。
惠母大聲說道,“林老太太,求你賜給我那不爭氣的女兒三尺白綾!讓她今天就上路!”
堂屋裡頓時一片死寂!
眾人都驚呆了。
惠母來勢洶洶,任誰都能想到,她肯定是來為自己的女兒撐腰的。
可怎麼……
怎麼她一開口,就說要讓她的女兒自盡呢?
林二太太驚恐地看著惠母。
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不是她想得那樣簡單;難道只需要擺平大房,這件事情就真的平息了嗎?
“……再請林家賜我女兒一副薄棺,將她安葬在林家祖墳裡,”惠母緩緩說道,“然後再奉上害我女兒名節盡失之人的頭顱,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以正我惠氏女清白貞烈之名!”
林二太太一翻白眼,“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嚴氏渾身都在發抖。
“娘。”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一轉頭,看到披著長髮,穿了一件素白衣裳的惠怡眉赫然站在堂屋門口,而且還在瑟瑟發抖……
林嶽賢急道,“你出來做什麼!”
惠怡眉沒理他。
她走上前去,跪在了惠母的跟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我沒用,娘,我,我……”惠怡眉哀哀地哭了起來,“我再沒臉活著了,我,我還是死了乾淨!”
說著,她突然站起身,飛快地朝著牆角衝了過去!
林嶽賢有些無奈。
他知道她是在演戲,可她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嚴氏坐的椅子旁邊就是柱子,惠母跪在嚴氏跟前,她跪在惠母跟前;若她真心要觸柱,自然是嚴氏身邊的柱子離她最近,可她卻偏偏要往門口跑,難道這不是為了方便他一伸手就能撈住她麼?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拉住了她,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嚴氏被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二太太本已悠悠醒轉,一見惠怡眉要觸柱,嚇得兩眼一翻白,又暈了過去……
“快,快攔著!”嚴氏急道。
話音剛落,林嶽賢已經攔下了惠怡眉。
惠怡眉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嚴氏跌坐在椅子上。
她又豈會不知惠母以退為進的做派?
若是真讓惠怡眉死了,林家和惠家的樑子才算是真的結下了。
可如今,到底要怎麼收拾這堆爛攤子?
沉默良久,嚴氏道,“先把親家老太太扶起來……”
林二太太暈著,林大太太便哭哭啼啼地上前,想把惠母扶起來。
惠母避開了。
嚴氏頓時覺得頭大……
惠母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這分明就是逼著自己儘快表態的意思啊!
她長久地憋著一口氣,過了好半天才徐徐地吐了出來,然後緩緩地說道,“親家母,你這又是何必?你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地講。怡眉是我們家正兒八經娶進來的二奶奶,我必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惠母沒吭聲,只是直挺挺地跪著。
嚴氏心知肚明。
惠家這是在逼自己啊!
她長嘆了一口氣,開始在心中迅速地盤算了起來。
惠母如此行徑,歸根到底,應該還是為了惠二著想。
而這件醜事如果真的被捅破了窗戶紙,外人只會說惠家家風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