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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謙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聲‘姑姑’你可能不能隨便亂叫!寶玲啊,咱們先前就講好了的……若你願意留下來,守著我們林家的貞潔牌坊吃齋唸佛的過一輩子,我林家願意供養你,也願意恢復你姑太太的名聲……可你又不願意留下來,還說要去上海……你說你一個單身女人,去大上海如何謀生!要是做出什麼醜事來,豈不是壞我林氏一族的名聲!所以咱們昨天就給了你五千塊錢……以後啊,你和我們林家毫無干係了!子謙,這聲姑姑……以後可不能再叫了!”
夏如花沒吭聲。
林嶽賢則應了一聲是。
天漸亮的時候,那堆火終於漸漸地熄了;幾個後生子走上前去,用個瓷罐子把嚴氏的骨灰拾掇好了,交還給了夏如花。
夏如花紅著眼眶緊緊地捧著骨灰罐,先是朝著那幾個後生子說了聲謝謝,又朝著二叔公說了聲謝謝,就領著羽銘,母子倆慢慢地朝著鎮子外頭走去……
也不知怎的,這明明就是盛夏的天氣,河岸邊有綠樹成蔭,又有山花搖曳;但那兩人的身影卻顯得格外蕭索。
林嶽賢嘆了一口氣,掏出了錢包,從裡頭掏了幾張鈔票出來,遞給那幾個後生子,“這些錢,你們拿去打酒喝,去去昨晚的汙穢……”
眾人一見就歡喜了起來,那麼一迭鈔票,怕是有兩三百塊錢呢!就是七八個人分了,每人至少也能分到二三十塊錢;這可是尋常人家兩個月的開銷了!
接過了林嶽賢遞過去的鈔票,眾人由衷向林嶽賢道了謝。
林嶽賢擺了擺手,對二叔公說道,“二叔公,先前備在莊子裡那副楠木萬壽宮(棺木),如今也是無主的東西……去向如何就由二叔公說了算,怎麼樣?”
聞言,二叔公的老臉一下子就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那副楠木萬壽棺材,先前嚴氏準備了多年才淘換到的好木料,又請了上好的工匠在那棺木上雕刻了一萬個大大小小的壽字,這東西值錢不說,難得是稀罕,少見,可真是件好東西啊……
一直守在一邊的林二太太終於忍不住了。
“子謙啊!出了這樣的事,我,我……”林二太太期期艾艾地說了起來。
林嶽鴻扯了扯林二太太的袖子,“娘,算了,我們也走吧。”
林二太太摔開了兒子的手,一鼓作氣地對林嶽賢說道,“先前你爹放的那把火,把我們家的東西都燒了個精光!那些都是我的嫁妝啊……難道你爹這把火把我的嫁妝都燒完了,你這個當兒子的不該賠麼?我,我的嫁妝……啊!對了,還有瑩瑩的嫁妝,我們也不管具體有多少了,你,你一起賠給我們十萬塊錢就算了……”
林嶽賢冷笑了幾聲,“太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他看著林二太太,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你們一家並不是我林家的骨血,卻心甘情願的享受著林家這麼多的供養……二老爺今年五十歲了,您嫁到林家來也近三十年了……還有您生的三個孩子……這麼些年來,林家花在你們身上的錢,超過十萬塊錢沒有?”林嶽賢冷冷地說道。
“我就只跟您算一筆帳!您從嫁到我們林家來的第一天起,每天早晚都要吃一盅金絲燕窩,這一天的份量就是二兩,一個月六斤,一年七十二斤,三十年就是兩千一百六十斤……這金絲燕窩可是論兩賣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今也要五塊錢一兩,這也就是說,到如今,就光是您在我們林家吃的燕窩……都已經超過十萬塊錢了!更別說您除了每天要吃燕窩以外,參鮑翅肚……對您來說可是家常便飯……怎麼樣?咱們要不要再繼續算算其他的帳?”
林二太太漲紅了臉。
“娘!我們走吧!”站在一邊的林嶽鴻只覺得面上臊得慌,連忙架著母親走了。
林二老爺看了看林嶽賢,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最終,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急急地去追妻子和兒子了。
白瑩瑩一個人落在最後頭。
她拿著塊帕子,怔怔地看了林嶽賢很久,也慢慢地走了。
林嶽賢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熬了一夜,他身心疲憊……
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惠家,一跨進二門,就發現妻子和小紅,張媽媽已經守在二門處了。
“林子謙,從火盆上跨過來!”惠怡眉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