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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蘭興奮拉著惠怡眉的手朝著餐廳外頭的高爾夫球訓練場走去。
在惠怡眉看來,宜景餐廳院子裡的高爾夫球訓練場就是個……擺設。
不過,說它是擺設呢,它又還像模像樣的——這裡有塊看上去非常養眼又齊整的大草坪,兩棵極漂亮的樹,一小塊不大的湖;在訓練場的入口處,還用雪白的石灰粉在茵茵綠草上畫了幾條球道,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站在那兒揮起了球杆……
看來,這裡雖然景觀面積小,但還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
惠怡眉找侍應生拿了籌,然後就和林月蘭一起坐在旁邊的休息區裡排隊等著。
那草坪的四周還拉上了高高的繩網,大約是防止高爾夫球會飛出去的緣故;遠處還站著幾個戴著棒球帽,穿著白衣白褲貼牆而立的球童,正不時地彎下腰,拾起客人擊落在地上的球,放進了別在腰間的小簍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姑嫂倆就坐在休息區裡聊著天。
突然,林月蘭像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還用手指著遠處,語無倫次地說道,“……大,大哥?嫂子,你看……大哥,那是不是大哥?”
惠怡眉還以為她說的“大哥”是林嶽賢,便抬眼看去。
哪裡有林嶽賢的影子!
只是,順著林月蘭手指的方向,她倒是看到了一個極熟悉的身影。
林嶽鴻???
他戴著棒球帽,穿著白衣白褲,腰間還彆著一個小簍子,此時正站在繩網下,還不時地彎下腰,拾起了被擊落在地上的球,把球放進他腰間的小簍子裡……
林嶽鴻在這裡當球僮?
惠怡眉和林月蘭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平時和林嶽鴻在同一間辦公室裡工作,所以惠怡眉對他的經濟情況還略知一二的;但林月蘭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嫂子!你說,他,他真的就窮成了這樣?”林月一臉的蘭不敢置信,“其實我知道,他除了在福旦大學當講師之外,還在出版詩集和小說集;除此之外,他每天下了課還要去幾個富太太家裡給她們當家庭教師……現在,他還在這裡當球僮啊?要不要這麼拼!”
惠怡眉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毫無疑問,她是痛恨林嶽鴻的。
前世,卑微的她被他踩到了泥地裡……她不止一次地怨恨過他,想要解除那樣畸形的婚姻,就憑她一個根本無法獨立自主也沒有話語權的小腳女人,不管她算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想要掙脫桎梏,可憑她的能力,又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若是想和白瑩瑩好好地過日子,就光明正大地提出想和自己離婚啊!
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沉默著,令惠林兩家人對他們的婚姻仍抱有希望,只認為是她無能,留不住丈夫的心罷了……
所以惠怡眉把林嶽鴻和白瑩瑩恨到了骨子裡。
但這一世,雖說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像前世那樣,既不想離開白瑩瑩,卻又不願意正面表達出他對這門婚事是持反對意見的……但最起碼,他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也是拼了命地努力賺錢養家的……
惠怡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方才還有點兒想打高爾夫球玩玩的心思頓時消散於無形了。
“蘭兒,我們走吧。”惠怡眉低聲說道。
林月蘭的好心情也煙消雲散了。
她也沒辦法做到,自己在這邊高高興興心安理得地打著球,可以前的兄長卻彎著腰頂著大太陽在一旁給她撿球……
當下,姑嫂倆就從休息區裡站了起來,手牽著手兒,準備離去了。
可兩人剛剛才站起來,還沒走出休息區呢,就看到一個濃妝豔抹,身段窈窕,穿著剪裁合身的短旗袍的年輕女人挽著一個身材矮胖,頭髮花白的男人走了進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侍應生!查理先生要打球!請幫我們安排一下,我們不要等的。”年輕女人傲慢無禮地說道。
惠怡眉和林月蘭瞪大了眼睛。
兩人盯著這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看了好久,然後又同時把目光投向正站在烈日下當球僮的林嶽鴻……
怎麼就這樣巧???
那位濃妝豔抹的女人分明就是白瑩瑩!
而伴在白瑩瑩身邊的,赫然是個身材矮胖,頭髮花白的外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