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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惠家有年老的宗族長老在場,林家的宗老們也不是擺設!
可正當林二太太準備向林家宗老告狀的時候……
惠家唯二的百歲老人,二太叔公突然“噌”的一下子就從靠背椅上站了起來,他拿著手裡的柺杖,先是激動萬分地拿著柺杖戳了戳天,罵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跟著,他更加激動地拿著柺杖使勁兒的頓地,使青石板的鋪地磚發出了沉悶的“咚咚”響聲,繼續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二太叔公的年紀太老了,已經老糊塗了,不太聽得懂太複雜的話,而且平時有事沒事就愛反覆唸叨“豈有此理”四字……
雖說此時二太叔公的表情很嚴肅,但眾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林二太太一愣,也忘了要怎麼找碴了……
倒是嚴氏見二兒媳不中用,心中憋屈得要命,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她深呼幾口氣,只得自己開了口,淡淡地說道,“……說起來,我也是個苦命人,含辛茹苦地替老大的娘養大了老大,到老來……唉,我也不求他在我跟前端個茶倒個水的,可是……”
說著,嚴氏伸手撫向了自己的脖子,露出了悽慘的表情。
林二太太頓悟。
“是啊!九叔公,三叔婆,你們說說,大老爺本是小老婆養的,可我們老太太待他,向來比待我們二老爺這個親兒子還要親!只要大老爺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們老太太也要搭了梯子上天伸手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星星摘下來給他……可是,可是……這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惠怡眉愁道,“二太太,先前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們大老爺是被火勢嚇傻了,您不知道,方才我們給大老爺請醫生來看病的時候……他還掙扎了,把我婆母的手臂都咬了一道印子……”
說著,惠怡眉轉過身,撩開了大太太的袖子。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林大太太的手腕上,果然看見她的手碗上有個已經變成了深紫色的牙口印!
惠怡眉恨恨地說道,“哼!都是那個羽銘害的!要是捉到了羽銘這個罪魁禍首啊,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他恩將仇報地燒了我們林家的園子,還害得我們大老爺神智不清……非要拉他見官不可!”
嚴氏有些煩躁起來。
這惠氏女怎麼總是拿羽銘說事兒!
“老大到底瘋沒瘋,讓他過來說幾句就知道了,”嚴氏冷冷地說道,“惠氏,我知道你是老大的兒媳婦,可你也別忘了,我是你的祖母……今兒我倒是想揭過老大要奪我性命之事,可如果……他日族中後生也有樣學樣,做出弒母殺父的事……我林家還有名聲可言?還有未來可言?”
惠怡眉柔聲說道,“祖母您莫急,大老爺已經看了兩位大夫,都說不好……”
聞言,林大太太忍不住又哀哀地哭了起來。
“現在他吃了安神藥,睡得……連天塌下來都不曉得了,就是來了這裡,也是無濟於事啊,”惠怡眉輕言曼語地說道,“不過,大老爺雖然來不了,但羽銘能來呀!不如,就讓羽銘來做證?反正啊……這把火不是大老爺放的,就是羽銘放的!”
嚴氏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羽銘???
糟了!難道說,羽銘落在了大房的手裡?
也怪她實在太著急劉嬤嬤了,所以才會火急火燎地安排人把劉嬤嬤送走;卻無暇顧及羽銘的行蹤……
她正在這裡心神不定,卻突然聽到惠氏女說了一句,“幸好,羽銘也找到了,不如……就讓羽銘過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氏臉色一白。
惠怡眉看著嚴氏,微微一笑,“快去把羽銘‘請’過來!”
有惠家的男僕應了,不多時,巷子口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男子氣喘吁吁地罵道。
而此人聲音清越,正是嚴氏擔憂不已的羽銘!
嚴氏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可羽銘已經看到了被眾人簇擁在空地中間的嚴氏!
對羽銘來說,這些人如狼似虎地把自己從縣城裡的窯子抓到了這兒來,一路上,他可已經吃盡了苦頭,此時正覺得苦不堪言呢;突然得見危襟正坐的嚴氏,他心中一喜,便使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外祖母!外祖母快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