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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現在還有同學跟我說起哥哥嫂子結婚的時候,她們為了遠遠地看一眼嫂子,早上六點鐘就起來了,去教堂街的對面爬屋頂,有個同學七點多才去……已經沒有位置了!”
惠怡眉抿嘴一笑。
“我說她了嗎?”白瑩瑩陰陽怪調地說道。
林嶽賢冷冷地看了白瑩瑩一眼,卻冷不丁地正好看到堂兄林嶽鴻用震驚又失望地眼神看著白瑩瑩……
林嶽賢立刻就有些釋然了。
還有什麼比看清自己愛人的真面目更慘的?
當愛情幻滅,一朝夢醒以後,陡然發現自己努力爭取回來的愛人和婚姻,其實只是那個女人的一場精彩表演而已。她披著真愛的華麗外衣,戴著自由戀愛的面具,掩飾她內心深處對身份地位的貪慕和對金錢的欲|望……一步一步地征服他的心,耐心地等到她的地位鞏固之後,再棄他如敝履,渺視他的夢想,忽略他的精神需求……
看著林嶽鴻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林嶽賢閒閒地轉過了頭。
羅曼在林家暫住了幾天之後就執意搬到廠子裡的宿舍去住去了,所以晚上只有林家一家人吃飯。
惠怡眉安安靜靜地用完了飯,又依著林家的規矩在飯後漱口,品茗,吃了兩塊瓜果,這才和聲對嚴氏說道,“祖母,孫媳有事要向您稟報。”
嚴氏笑道,“……咱們一家子祖孫聊聊天拉拉家常,說什麼稟報不稟報的!快說來聽聽,又有什麼新鮮事?”
惠怡眉微笑道,“今兒我收到上海福旦大學寄過來的正式聘用書了,自八月底開始,我就要去福旦大學當講師教書了……而如今也已經快六月了,我想著,還是早點過去,把房子打掃打掃,怎麼也要收拾個落腳點下來……”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白瑩瑩就陰陽怪調地打斷了她。
“喲!這天還沒黑吧?怎麼就有人說起夢話來了……還去福旦大學當講師教書?怎麼你覺得……在福旦大學其實是個幼兒學堂來著?就憑你?就憑你留了兩年洋上了個什麼野雞學校,也好意思說去福旦大學教書?”
惠怡眉並沒有理會她,繼續對嚴氏說道,“……前兩天回孃家的時候,我孃家嫂子請人算了個喬遷出行的好日子,就在初三。”
林大太太失聲道,“……六月初三?可今兒已經五月二十七了呀,哎!只有七天了!你這孩子……怎麼瞞得這樣緊?這,這隻有七天了,收拾東西哪裡收拾得過來!”
惠怡眉笑著對婆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和子謙去了上海,先在我四哥家裡落腳,那邊的事,自有我四哥四嫂幫著安頓……”
嚴氏沉默不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瑩瑩見惠氏女沒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我們林家的女人,萬萬沒有在外頭拋頭露面的道理!你看看你的婆母大太太,不還是一樣在祖母跟前立規矩?”白瑩瑩尖銳地說道。
惠怡眉終於正視了白瑩瑩一回,微笑道,“嫂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我去福旦大學當講師教學生唸書……這就是在外頭拋頭露面了?那你呢?你成天在廠子裡跟一堆男工人廝混在一處……”
“怡眉!”林嶽賢裝腔作勢地喝止了她。
惠怡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伸出纖纖玉指掩住了自己的嘴,還輕輕地“啊”了一聲,俏臉緋紅。
林嶽賢對林嶽鴻說道,“大哥,怡眉她嘴快,說出來的話不好聽,你別往心裡去,回頭我再好好訓她……怡眉,快向嫂子賠個不是!”
惠怡眉果然站起身,朝站白瑩瑩盈盈下拜,嬌滴滴地說道,“嫂子,我給你賠不是了!都怨我嘴快,把不該說的給說了出來……”
白瑩瑩氣得……臉都變了形,還喘起了粗氣!
這惠氏女說的話可真氣人!她沒說她說錯話,而且是說她把不該說的說了出來,這也就是說,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只是“不應該說出來”?
“祖母!”白瑩瑩不依不饒地轉向嚴氏,訴道,“您瞧瞧……我,我在外頭為了林家辛苦操持,她,她還這麼說我!”
“夠了!”林嶽鴻突然低喝了一聲,“弟妹也已經向你賠了不是,你還待怎的?”
白瑩瑩一愣,心知丈夫是偏向惠氏女的了,不由得更是氣苦,當下就捶胸哭了起來,“……真是造孽啊!我這麼天天勞心勞力的在外奔波,到底是為了什麼?養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