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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父老臉一紅,瞬間想起,家裡的冰箱在兩個月前已經被他扛去二手市場買掉了。
“家裡的冰箱呢?”袁熙熙問自己母親,袁母沉默,她不想說,更不想再和袁父吵,先前的爭吵害熙熙捱了一巴掌,她不敢再吵了。
袁熙熙又看向自己父親,袁父老臉掛不住,不過他腦子轉的夠快,對熙熙說:“你別急,爸爸現在就出去給你買回來。”
袁熙熙一楞,她沒有急啊。
“拿錢來。”袁父伸手向袁母要錢,袁母撇開臉。“家裡沒有錢。”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袁父一臉怒意。“你到底分不分的清楚狀況,讓你給我錢,你不給就算了,現在是去給女兒買冰塊回來敷臉,你也不給錢,是想讓女兒繼續痛嗎?”
“家裡真沒錢了。”袁母指了指地上的衣物。“你找也找過了,要是還有錢,你會找不到嗎?”
袁父還想說什麼,袁熙熙搶先說道:“我這裡還有些錢,可以先給爸爸。”
說著,袁熙熙從包裡拿出錢包,袁父眼睛一亮,一把奪過袁熙熙的錢包,扯開拉鍊翻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幾張百元大鈔,和一些零錢,一張不剩的全部拿了,錢包隨手扔在地上,笑呵呵地走了。
袁母趕忙撿起女兒的錢包,看到裡面除了身份證就是一張卡,哪裡還有一分錢。
“你不該拿出來的。”袁母將錢包還給女兒。“你給了他錢,沒全部輸完,他是不會再回來的,更別指望他會給你買冰塊了。”
“沒關係。”接過錢包,袁熙熙看著錢包裡的卡,爸爸沒有動卡,可見,爸爸不認為她是用得起卡的人。
事實上,這張卡是顧炎琛給她的,裡面有多少錢,她也不知道。
這時,袁熙熙的手機響了,她拿出去手機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顧炎琛來的電話,她看了母親一眼,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你在哪兒?”電話裡,顧炎琛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低沉,聽不出喜怒。
“我……”遲疑了下,袁熙熙回答。“我在住的地方睡覺。”
那個地方,她從來沒有當成家過,對她而言,那裡只是一個住的地方,他提供給她居住的地方。
猜不出他為什麼突然給她打電話,袁熙熙的心懸了起來。
“你有幾個住的地方?”顧炎琛這樣一問,袁熙熙基本上就知道他在哪兒了,三年來,除了他提供的地方,她沒有其他住的地方。
善意的謊言被揭穿,袁熙熙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對……對不起,我……我馬上就回來。”
“不急。”他說:“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拒絕的太快,袁熙熙趕忙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你那麼忙,就不用麻煩你跑一趟了,我自己回來也是一樣的。”
顧炎琛沒再說話,電話裡沉默了幾秒,然後袁熙熙聽到他說:“隨你。”
之後就收了線,袁熙熙握著手機,神情茫然,隨你是什麼意思呢?是隨便她什麼時候回去,還是隨便她用什麼方法回去。
想到自己錢包裡分文不剩,袁熙熙又為難了,沒有錢,她要怎麼回去呢?
哎,真是傷腦筋呀!
“什麼事情讓你傷腦筋?”袁母走到熙熙面前,遞給她一杯水。“喝點水。”
“謝謝媽媽。”接過母親遞來的水杯,袁熙熙喝了一口。
袁母搖搖頭,柔聲問:“是剛剛電話讓你覺得傷腦筋嗎?”
袁熙熙動作一僵,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心理的話說了出來。
“沒有,沒有。”否認的太快,反而起不到一點效果,見自己母親溫柔地看著自己,袁熙熙懊惱極了,趕忙轉移話題。“媽媽,我幫您收拾屋子吧。”
“別麻煩了,我自己收拾就好。”袁母突然想起自己女兒還在唸書,今天又不是週末,她怎麼會出現。“你今天沒有課嗎?”
袁熙熙一頓,回答說:“有啊!”
“有課你跑回來做什麼?”袁母的聲音轉為嚴厲。“熙熙,媽媽是怎麼和你說的,現在這個社會,沒有文化就等於沒有飯碗,爸爸媽媽就是因為沒有文化,一輩子都沒有賺多少錢,現在還逃課,你……”
袁母說不下去,掩面哭了出來。
“媽媽。”見母親哭了,袁熙熙慌忙解釋說:“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忘記您說的話,我回來也不是逃課,是因為沒有接到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