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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臥室裡響起，感覺有點像午夜兇鈴，根本沒睡的顧炎琛看了眼懷裡昏睡的人兒，長臂一伸抓過手機，首先看到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凌晨四點多，來電顯示是徐猷。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顧炎琛接起電話，不善的語氣昭示著他被打擾的不悅。
徐猷不知道說了什麼，顧炎琛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沉聲下達命令。“立刻過來接我。”
顧炎琛收線，手機隨手擱在矮櫃上，放開懷裡的人，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輕手輕腳的下地，邁步走進浴室梳洗，二十幾分鍾後出來，到衣櫃前換了身衣服，拿了手機走出門。
一樓，徐猷見顧炎琛走出來，趕忙給他開啟後座的車門，顧炎琛坐進車裡，車子開走。
凌晨的道路上車很少，徐猷開著車平穩地行駛在彎曲的山路上，最後停在西山療養院門口，顧炎琛還沒下車就看到療養院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車，車邊靠著一個挺拔的男子，開車的徐猷也看到了，訝異的說道：“謝先生也來了。”
“謝家的情報網不是吃素的。”顧炎琛一點也不意外，推開車門下車，謝家城已經來到顧炎琛面前，率先打招呼。“早。”
“再早也沒有你早。”顧炎琛接話，邁步朝療養院裡走，謝家城擋在顧炎琛面前。“談談可以嗎？”
“現在。”顧炎琛挑眉，看著謝家城。
“現在。”謝家城堅定地點頭，他之所以在門口等，就是為了想把話說清楚。
“容我提醒，她還在等著我去簽字，然後送去搶救室搶救。”顧炎琛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你確定要浪費時間？”
“我已經簽過字了。”平平淡淡的聲音沒有起伏，謝家城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她此時就在搶救室裡搶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那我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顧炎琛轉身就走，他來的目的是簽字，既然有人代勞了，他落得輕鬆。
“琛，等一等。”幾個大步繞到顧炎琛面前，謝家城滿臉歉疚。“我趕到的時候，奶奶的病情真的很嚴重，醫生怕奶奶等不到你來簽字，所以我簽了，如果你覺得我不該擅自做主簽字，我道歉。”
“你不必道歉。”顧炎琛淡漠的聲音說：“你才是她的親人，簽字理所當然。”
謝家城眼裡渲染著沉痛，咬牙忍住，他誠懇的說：“琛，三年多了，那次的事件把我們的關係打得七零八落，我一直想和你談談，希望你給我這個機會。”
看著謝家城，曾經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他的關係降至了冰點，一起上學，年少輕狂時，一起追求女同學，畢業後又都進了顧氏工作，那麼多年的兄弟情義，真的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沉默了幾秒，顧炎琛終還是點了點頭，謝家城鬆了口氣的笑了。
袁熙熙的生理時鐘很準，不管多晚睡，夜裡被顧炎琛折騰的多慘不忍睹，早上六點半必醒，半小時梳洗和準備，包括吃早餐，七點鐘準時出發去學校，這是她週一到週五早上的時間安排，今天是週六，不用去學校。
身體很疲憊，腦子卻很清醒，偏頭往旁邊看了一眼，不意外的，有沒有人，這樣的情形她早就習慣了，偏偏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看旁邊。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忍住身體的痠痛，袁熙熙裹著被單走進浴室，洗完澡出來，把床單和枕套一併換了，合著被單一起丟進洗衣機裡洗。
趁著洗衣服的空檔，袁熙熙準備做早餐，她的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昨晚等顧炎琛等到睡著，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又讓她看到了他白襯衫上的口紅印，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也沒有資格在意，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在意。
開啟冰箱，裡面的菜是她昨天傍晚忙碌的成果，自己還沒有吃一口，他也沒來得及吃一口。
吃過早餐，袁熙熙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該洗的洗了，要拿去幹洗的也打包好，等出門的時候送去幹洗店。
拎著袋子走在人行道上，身後車子的喇叭聲響，響第一聲的時候袁熙熙沒在意，第二聲的時候，她還聽到有人在喚她，轉回頭，李瑞昌正好停下車子，微笑著朝她走來。
“李大哥，好巧。”待李瑞昌走近，袁熙熙揚起笑臉打招呼。
“不是巧，我本來就是你的司機，你今天沒有課，我還以為你沒打算出門。”自然的接過袁熙熙手裡的袋子，李瑞昌問：“要出門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不趕時間，我就沒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