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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若是那個女人當年沒死,如今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以她的脾氣,她會不會恨得一刀子戳在你心上?”
“你以為你封了鳳梧宮不讓別的女人住,就是念著她了?”
趙幼君每說一句,趙天南面上的怒意就加深一分。
許久之後,大概是心裡終於痛快了,趙幼君才最後道:“皇兄,你說說,若是還能重來一次,寒素會不會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寒素。
二十幾年來,這個名字首次被人當著趙天南的面說出來。
這簡單的兩個字,從趙幼君嘴裡一說出來,就成功讓寢殿裡頓時鴉雀無聲。
只一個名字,而且還是一個去世了二十幾年的人的名字,卻似帶著未知的魔力般,讓殿中這三個當年之事的知情人在那一瞬間噤若寒蟬。
良久,趙天南大口喘著粗氣,三兩步走到趙幼君跟前,咬著牙恨聲道:“你找死!”
然後一巴掌搧得趙幼君偏過頭去。
趙幼君這些年錦衣玉食的養著,臉上肌膚自然嬌嫩,趙天南習武多年,這一巴掌又絲毫不曾留手,使得趙幼君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起老高。
不過,趙幼君此刻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一巴掌。
她高高揚起臉,嗤笑道:“皇兄這是惱羞成怒了?做都已經做了,皇兄又何必再自欺欺人。皇兄知不知道,民間有句糙得很的俗話就很適合你,當了**就不要再想著立牌坊!或者說,難道皇兄如今才發現,你是真的不能離了她?”
嘴裡雖然這樣說,趙幼君的表情卻擺明了不信。
若是如此,那佳麗三千的後宮又是從何而來?
這些話是趙幼君這二十幾年來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如今一口氣說完。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然後,她回身緊緊抱了太后一下,這才抬頭挺胸地往外走去。
即使她知道。出了這扇門,迎接她的,定會是趙天南身邊的死士。
……
發生在慈寧宮這場隱含了無數往事的爭吵,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這天上午。在鳳儀軒親眼看到了趙幼君的那些夫人們不約而同地約了三三兩兩的手帕交,準備深切討論一下昨日在鳳儀軒的見聞。以及對當時所見的婦人身份的猜測。
可是,還沒等新一輪關於清平長公主是不是真的在世,而且還在威遠侯府為妾的熱潮被掀起,這些人就得到了另外一個訊息。
昨日在鳳儀軒的婦人。是威遠侯府新納不久的妾室,因其長相與侯府二姑娘的生母有幾分相似,從而得了二姑娘的親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這名妾室不僅私自出府,還在鳳儀軒這等公眾場合與人發生爭執。著實讓侯府沒臉,所以早在昨晚,那妾室就已經被威遠侯夫人連夜送去了慈雲庵。
這突然的訊息,讓許多還在對趙幼君身份揣測不已的貴婦們都不由閉上了嘴。
既然人都已經送進了慈雲庵,那無論如何,她們是再不敢將事情扯到清平長公主身上去了。
若那婦人不是清平長公主,到時皇上一動怒,她們誰都討不了好。
若那真是清平長公主,人都已經去了慈雲庵,就代表著皇上及皇家的態度,她們再談論下去,豈不是逼著皇上將清平長公主賜死?
這些夫人們在京中生產多年,哪個不是長著顆玲瓏心肝,所以,這次倒再沒什麼流言傳出來。
……
威遠侯府,幾乎一夜未能安眠,等著趙幼君傳來好訊息的鳳鳴舞,卻等來了這樣的訊息。
慈雲庵實在太過有名,就算鳳鳴舞進京時日尚短,就算她都只出過一次門,也聽說過慈雲庵的可怕。
可是,她實在不敢相信,有一天,她的母親會與慈雲庵扯上關係。
怎麼會這樣呢?
若是娘被送到慈雲庵去了,那以後她不得被慕輕晚和鳳止歌欺負死?
鳳鳴舞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為趙幼君擔心,而是害怕以後被“欺負”再沒人替她出頭。
若是她的想法被這時已經進了慈雲庵的趙幼君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感到心寒。
鳳鳴舞在院子裡坐立不安了許久,有心想要說服自己那只是外面亂傳的,可她派去偏院找趙幼君的丫鬟又確實沒找到人,心裡惶然不已的鳳鳴舞這才起身去了鳳鳴祥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