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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歌安慰性地拍了拍慕輕晚的手,道:“娘,我到外面去等你。”
然後轉身出了外書房,還順手將門拉上了。
鳳麟只稍稍分了一個眼神給鳳止歌,便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慕輕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阿晚,你,你終於肯見我了?”鳳麟激動得甚至全身有些輕顫。
慕輕晚微低頭,想起當年琴瑟合鳴的情景,目中眸光微黯。
她與鳳麟之間二十幾年的糾葛,兩人雖不可能就此分割,卻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合好如初了。
對鳳麟的問題避而不答,慕輕晚輕聲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鳳麟只覺一腔的熱血被一盆冷水潑下,隨即又自嘲,他負阿晚良多,又怎麼可能期望阿晚再原諒他呢?
然後強打起精神,道:“阿晚你說吧,有什麼為難之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慕輕晚抬起頭看向鳳麟,只覺這空間並不小的書房裡,此時承載著滿滿的回憶,那些甜蜜的過往襯著他們如今的狼狽。讓她有種窒息感。
這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於是也不與鳳麟兜圈子,直言她來此的目的:“我今天把澄明堂裡的下人都撤了出來,還把二姑娘也送了進去。”
然後,慕輕晚將今天在洛水軒裡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講了給鳳麟聽。
起先聽到慕輕晚把鳳鳴舞也送到澄明堂裡關起來,鳳麟心裡還有些不忍,雖然他這幾年越發覺得這個小女兒太過驕縱任性。但到底也是他的女兒。自然有幾分憐惜。
不過,在得知鳳鳴舞在澄明堂裡的種種行為後,鳳麟心裡便只剩了怒氣。
“簡直荒唐!”一掌拍得面前的書桌劇震。鳳麟簡直恨不得衝到澄明堂裡去問趙幼君是怎樣教的女兒。
慕輕晚當年也曾與鳳麟朝夕相處過那麼久,自然明白鳳麟的脾氣,她也不在他怒上心頭時插話,而是直到鳳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憤怒。才抬頭望著鳳麟直言道:“我也不瞞你,對趙幼君。我確實是想讓她嚐嚐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對二姑娘,即使這次罰得她有些重,但到底也是為了她好。”
“畢竟,論起來。她也是我的女兒啊……”
好半晌,慕輕晚才幽幽嘆道。
鳳麟身形微震,面上的愧疚之色更甚。
“阿晚。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低下頭。鳳麟聲音裡有幾分暗沉。
慕輕晚撇開頭不看他,“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如今,我只要止歌安好便知足了。”
鳳麟眼中痛色更深,雖然阿晚就站在他跟前,但他總有種他們正在漸行漸遠的感覺,這讓他莫名的有些心慌。
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心裡的慌亂,卻聽慕輕晚繼續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必定是要將趙幼君和二姑娘關上半年的,當年我和止歌在洛水裡是怎麼過來的,想必也你清楚,如今若是不把她們母女倆也關上一關,實在難消我心頭的那口惡氣。當然,若是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不過,若是這樣,那你就把中饋權交到其他人手裡吧。”
鳳麟聞言微怔。
他看著面帶堅決的慕輕晚,彷彿目光穿透二十年的時光,看到了當初年紀尚輕的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即使過去了二十年,時光在他們臉上留下風霜的痕跡,阿晚,也依然沒有半點改變。
她從來不屑對他撒謊,亦從不對他使心計,她心裡有任何想法,無論他是不是會贊同,都會對他直言。
就如同此時。
鳳麟只覺心中一熱,他多想回到二十年前,那時他們是人人稱羨的少年夫妻,而不是如今這樣,即使同住一個屋簷下,卻連見一面都是難事,甚至就算見了面,也只能相顧無言。
想到這些,鳳麟又豈會再說出“反對”二字。
無論是他還是趙幼君,都欠阿晚太多,阿晚幽居洛水軒近二十年,如今只是讓趙幼君和鳳鳴舞在澄明堂裡呆上半年,又怎麼比得上這些年阿晚吃過的苦?
鳳麟於是道:“阿晚,府裡中饋既然已經交到你手中,這些後院之事日後便由你全權作主,我不會再過問,你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聽鳳麟這樣說,慕輕晚心裡也多了幾分感觸,卻不是因為鳳麟,而是因為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