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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就更復雜了。
一個是他的生母,一個是他的親妹,卻被他最為重視的鳳止歌一手關進了澄明堂,鳳鳴祥的心情之複雜可想而知,甚至能與他當時看著鳳止歌拿著那隻斷臂走向趙幼君時相比。
在鳳鳴祥心裡,與“妹妹”這個詞掛上等號的鳳止歌無疑是最特別的存在,而在鳳止歌眼裡的鳳鳴祥,亦與旁人有幾分不同。
所以,這半年來,除了那個給澄明堂送飯的聾啞老婆子,就只有鳳鳴祥踏入過澄明堂。
鳳鳴祥當然是去探望趙幼君和鳳鳴舞的,澄明堂裡每次迎接他的,都是趙幼君母女與慕輕晚與鳳止歌極盡惡毒的咒罵,以及對鳳麟和鳳鳴祥的指責,到最後又總會變成哀求,哀求鳳鳴祥帶她們出去。
看著母親與妹妹變成這個樣子,鳳鳴祥心裡要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可是將趙幼君與慕輕晚這二十年的糾葛瞭解清楚之後,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認同母親的做法。
如今趙幼君與鳳鳴舞終於走出了澄明堂,看著趙幼君那變得陰沉晦暗了許多的眼神,鳳鳴祥並未有多少欣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更多的,卻是淡淡的不安。
鳳鳴祥的感覺當然沒有錯,趙幼君沒有動作並不代表她就偃旗息鼓了。
她是在等,等京城的回信。
然而,她沒等到京城的回信,卻等到了從京城遠道而來的聖旨。
……
年還未過完,整個湖州城裡一片熱鬧。鞭炮的轟響。孩童的笑語,門上張貼的門神,還有帶著美好祝願的紅色春聯。這一切都彰顯著獨屬於新年的氣息。
然後,這天一大早,幾乎是湖州城門剛剛找開,便自外駛來一列莊重嚴肅的車駕。
莊重嚴肅一般是用來形容人的。可放在這裡卻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因,那車駕及跟隨的人。都有著與這熱鬧的新年格格不入的冷肅。
彷彿被某種東西所震懾,打從這車駕入了城,所經之處便立時由熱鬧歡騰變成一片靜寂,那靜寂從城門處往城內漫延。一直來到湖州城最中心的地方。
在很多人的矚目之下,那車駕停在了威遠侯府大門正中間。
然後,車簾掀開。從馬車上走下一個人來。
來人穿著葵花胸背團領衫,頭上戴著裝飾著犀角帶的烏紗帽。他的身材高大,卻面白無鬚,總讓人看了感覺彆扭。
這人下得馬車,先神色肅穆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又自身後的隨從手中接過一樣東西,然後那隨從張嘴,稍顯陰柔尖利的聲音傳出老遠。
“聖旨到……”
“威遠侯鳳麟接旨……”
只有兩句話,卻無疑震動了很多圍觀人的心。
到這時,人們對為首那人的怪異之感才算是找著了出處,原來,竟是來自京城宮裡的公公。
熱鬧的年節裡,突然有聖旨自京城而來,除了鳳止歌等有限幾人,威遠侯府其他人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的。
接旨?
威遠侯府的大部分人都懵了。
遠離京城那個權利中心二十年,就連鳳麟都已經忘了上回接旨是在什麼時候,更別說這些到了湖州之後才買來的僕婢們了。
好在,慕輕晚當年好歹做過一段時間的正牌威遠侯夫人,只略失神,便不慌不亂地指揮起下人們做好接旨的準備。
更衣,大開中門,掃除前院的積雪,擺出香案焚香……
若不是那傳旨的公公傳皇上旨意免了一部分的禮,威遠侯府的所有人還得沐浴一番才行。
待香案准備好,已經回過神來的鳳麟才親自請了那位來自司禮監的公公入內。
片刻之後,伴隨著那位公公話音的落下,眾人有些呆愣地起身,不知該對這道遠道而來的旨意作何反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尤其是趙幼君,才修剪好不久的指甲狠狠刺進掌心,在這雪地裡留下朵朵豔紅。
從她出了澄明堂已經有快半個月了,算算時間,她寫的信京城恐怕剛收到,雖然明知道京城的回信不可能這麼快就送到她手上,她仍又是焦急又是期盼的等待著。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盼了許久的回信之前,居然等來了京城的聖旨。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皇上命威遠侯鳳麟在兩月之內帶著全家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