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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園客院裡,鳳止歌已將弄髒的衣裳換了下來,考慮到與首飾的搭配性,半夏準備的備用衣裳亦是同色系的,看上去倒與之前差不了太多。
攬鏡自照了一番,鳳止歌滿意地點點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既然將自己收拾好了,那她也該去看看這出戏裡到底都有些什麼人登場了。
開啟房門走出去,李嬤嬤和半夏扶風守在門口,見鳳止歌出來,半夏指了指院外不遠處一座假山上的小亭子,從這裡看過去隱約可以看幾片緋色衣角。
“那是誰?”鳳止歌問。
李嬤嬤不屑地撇撇嘴,“吳家那個擅長媚惑爺們兒的錢姨娘。”
李嬤嬤對這世間的所有妾室都沒有好感,甚至在她心裡,當今皇后蘇沉魚都只是個妾室。
哦?
鳳止歌挑眉。
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那故意弄溼她衣裙的翠柳確實是楊夫人的貼身丫鬟,她還為這場戲是由楊夫人一手導演的,怎麼來的卻是這個錢姨娘?是她想岔了,還是這翠柳早就被錢姨娘收買了?
又或者說,她鳳止歌在這些女人眼中,就是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捏一把的軟柿子?
否則,怎麼會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姨娘都想算計她?尤其是,鳳止歌確信自己和這錢姨娘是第一次見面,兩人之間連任何恩怨都扯不上。
“那,我倒要好好去會一會這位錢姨娘了。”一雙鳳眼含著盈盈笑意,李嬤嬤三人卻在心裡默默的為這位典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錢姨娘點了根蠟。
客院離那假山沒多遠,又處於高處,站在亭子裡很容易便能將客院的情況盡收眼底。
大概是認定不會出問題,錢姨娘根本沒往院門處張望。而是看向了另一個方向,眼中不時還閃過焦急,似乎是正在等著什麼人的出現。
所以,一直到鳳止歌都站在她身後了她都沒發現。
“錢姨娘,”鳳止歌靠上前,身體貼著錢姨娘的背,一手按在她肩上。甚至還惡意對著眼前那段欺霜賽雪的脖頸輕輕呵了一口氣。“你是在等誰?”
錢姨娘完全沒想到這裡還會出現其他人,身子驀地一僵,感覺到脖頸間傳來的溫熱呼吸。身上立時豎起密密的雞皮疙瘩。
“誰?”錢姨娘一邊僵硬地轉頭,一邊色厲內荏地喝道。
直到轉過頭看清鳳止歌的貅,她才先是心頭一鬆,然後卻又一緊。鳳家大姑娘不是應該在下面的客院裡休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心裡思索著種種可能。錢姨娘面上卻不顯,反而換上一臉的笑意,“原來是鳳家大姑娘,賤妾有禮了。”
鳳止歌收回手。往亭中石凳上一坐,抓著幾縷垂在胸前的青絲細細把玩,狀似不經意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錢姨娘還是第一次見面吧,錢姨娘難不成能未卜先知。連沒見過面的人都能認得?”
錢姨娘怔住,一時間沒想好說辭,過了好幾息,才又笑著將話圓過來:“大姑娘是何等金尊玉貴的人兒,賤妾當然沒資格見大姑娘,只是下午大姑娘入園時遠遠賤妾遠遠看了一眼,所以才會識得大姑娘。”
明明說著滿嘴的謊言,那雙帶笑的眼裡卻是滿滿的真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鳳止歌一手托腮,將眼前女子細細打量了一番。
一襲緋色廣袖流仙裙,那層層疊疊的裙裾將她美好的身段盡數勾勒出來,蓮步輕移間便如弱柳拂風般引人入勝。即使年紀已過三十,那張依然如夕的臉蛋上仍沒留下半點歲月的痕跡,眉似遠山黛,眼是橫波水,當那眉梢眼角染上笑意,霎時間便有了無限風情。
這樣的女人,難怪能這麼多年將吳明遠死死地攏在她身邊。
只是……
鳳止歌食指在自己白嫩的臉蛋上輕輕敲著,同樣眼中含笑,說出的話卻讓錢姨娘再也無法維持面上的笑容。
“我真的很納悶兒,你我之間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為何你就要算計我呢?”
錢姨娘面上一僵,眼中的笑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驚駭與恐慌。
鳳止歌似乎很滿意錢姨娘的反應,她歪了歪頭,彷彿調皮的精靈,“我這個人呢,最是討厭人家算計我了,尤其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算計,錢姨娘可否為我釋疑呢?”
明明只是個十四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