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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歌到達澄明堂時,趙幼君與楊夫人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這六年來也變了個模樣的鳳鳴舞面上掛著微笑乖巧地陪在趙幼君身旁,倒是好一副賓主盡歡的場景。
也許是知道即使穿正紅衣裙也挽回不了什麼,這幾年趙幼君倒是改了穿衣習慣,反而偏好淡雅的顏色了。此時她便穿著一身杏色月華裙,只在衣領及衣袖、裙襬等處繡了幾朵象徵高潔的蘭花,若只看表面,倒比從前平和許多。當然了,是不是真的平和,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雖然趙幼君這幾年都沒出門,但這可不代表她真的就不喜與人交際,從她與楊夫人那傳出屋外的說笑聲就可以知道,她與這位楊夫人聊得很是投緣。
鳳止歌一進院門,守在花廳外的丫鬟春蘭便一邊向裡面通稟一邊殷勤地替鳳止歌掀起了門簾。
“夫人,大姑娘到了。”
這幾年趙幼君身邊的丫鬟也換了一波,這春蘭便是她房裡的二等丫鬟。
這幾年名義上威遠侯府的後院仍是趙幼君作主,可就算是趙幼君身邊的貼身丫鬟也知道,府裡這位大姑娘是個厲害的主,夫人都從來沒在她手上討得好處,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只能敬著。
若是換了從前,侯府後宅完全由趙幼君一手把持,這些下人們自然不會這樣。可如今的威遠侯府,鳳麟和鳳鳴祥都不管後院的事,基本上就是趙幼君和鳳止歌二分天下,做下人的若是有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小命丟了。
所以,即使是趙幼君院子裡的下人,除了趙幼君的少數幾個心腹,其他人除非必要,面對鳳止歌時都恭敬得不得了。
鳳止歌走進屋,屈膝行了個禮:“見過夫人,楊夫人。”
趙幼君和楊夫人早在春蘭出聲時就看了過來。
楊夫人年紀比趙幼君要小上一兩歲,三十四五的樣子,從面容上來看倒是給人溫婉端莊的印象,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褙子,上面用金絲銀線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端是華貴異常。
聽到鳳止歌喚趙幼君“夫人”,楊夫人一怔。
無論是在哪家,無論是嫡出庶出,都該喚當家主母一聲“母親”才是。
想到這裡,楊夫人只覺鳳止歌不懂禮數,再打量鳳止歌的眼神不知不覺間便帶了幾分挑剔,不過馬上又收斂起來笑著寒暄道:“喲,原來這就是府上的大姑娘,早幾年就聽聞府上大姑娘風姿出眾,倒是第一次親眼見著,果然是名不虛傳。”
說完,為了以示親厚,還想拉鳳止歌的手,卻不料拉了個空。
鳳止歌藉著整理衣裳避開了楊夫人的手,淡淡一笑道:“楊夫人乃是侯府的貴客,沒有親身相迎,還請楊夫人見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完自顧自地在主位下坐了下來。
楊夫人又意外地一愣,怎麼聽鳳止歌的話完全是以主人自居,半點都沒有給威遠侯夫人留情面的樣子。
大族後宅嫡庶之爭很是平常,但在外人面前大多都會不約而同的粉飾太平,這位鳳家大姑娘一個不是從當家主母肚子裡出來的嫡女,在外人面前一點也不掩飾與主母之間的不和,是她太有底氣,還是這其間另有因由?
同時又有些為趙幼君的反應而驚奇,鳳大姑娘對她這嫡母顯然半點尊敬也無,看趙幼君的反應卻是早已習慣,難道這位威遠侯夫人只是外強中乾?
思慮間,楊夫人又道:“都道侯府兩個女兒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不管是容貌還是才情都遠非普通閨秀能比,今兒見了才知道這話還是有所保留,可算是開了眼了。”
雖然是客套話,但楊夫人說這話倒也不違心。
眼前這位鳳家大姑娘雖然還未及笄,身上卻並無多少青澀,看起來沉穩淡然如一朵靜靜綻放的蓮。而二姑娘,雖然才十二歲,但也是一派大家氣度,絕非普通人家能養得出來的。
鳳止歌微微一笑,卻不想繼續與她閒聊,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楊夫人謬讚了,不知楊夫人特意喚止歌前來有何要事?”
楊夫人放下手中茶盞,拿出絹帕拭了拭唇,這才笑著道:“看我這記性,光想著大姑娘的出色,倒是忘了今天來的目的了。”說完拿出幾張粉色燙金的請柬來,“湖州城歷來有夏日辦賞荷晏的傳統,一般都是由城裡幾位夫人輪流著張羅,今年輪到我這裡。侯府的夫人姑娘這些年都深居簡出的,不少夫人小姐都道今年一定要請夫人和兩位姑娘露露面,這才厚顏來侯府拜訪,還請夫人和兩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