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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裡與人廝殺還要累。
鳳止歌眨了眨眼,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也確實準備直言拒絕,不過話到嘴邊卻又臨時改口:“好啊。”
就算是,紀念她這一世第一次被人搭訕吧。
聽到這個“好”字,蕭靖北面上的冰冷之色瞬間便有了消融的跡象,正好寧修宜早就已經吩咐人將蕭靖北的馬牽過來了,他接過韁繩便利落的翻身上馬。
一個大男人,到底是不好離坐著女眷的馬車太近的,所以蕭靖北雖然護送鳳止歌幾人回府,為了不影響到鳳止歌與慕曉曉的名聲,卻是隔鳳止歌幾人的馬車有一段距離。
威遠侯府和慕家並不在一個方向,鳳止歌是先前慕曉曉送回了慕家再轉頭回威遠侯府的,這一路走下來差不多是貫穿了整個京城,待馬車回到威遠侯府大門處時,算下來已經差不多是一個半時辰之後了。
雖然時間確實是不短,但一路護送的蕭靖北不僅沒有不耐,反倒在馬車在停下時仍覺有些意猶未盡。
他雖然自幼有個好出身,但在生母早亡,父親又落得個臥病的下場之後,便如那無根浮萍一般。比起最下等的窮苦人家都有所不如。
至少,生在普通百姓之家,雖然不能像他一般自幼衣食不愁,卻也不用擔心食物裡面會不會多了什麼有毒之物,衣裳上是不是沾了什麼髒東西。
這十幾年來,蕭靖北幾乎從來沒有感受到過諸如輕鬆或是平靜這等情緒。
可就在他護送著鳳止歌的馬車這一路上,雖然只是很普通的騎馬跟在後面。甚至為了那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的危險。他還必須打起十足的精神來注意四周的動靜。
按說,這並不是什麼輕鬆之事。
可每次只要想到,前面的馬車裡。坐著一個他願意傾全力保護的人,他便覺得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寧。
這種感覺,就像是許多年前還在母體時,那種什麼也不用想的全然放鬆與安心。
蕭靖北不知道為何鳳止歌會讓他有這種感覺。但他對這份安寧是如此不捨,以致於看到鳳止歌下了馬車。明明知道該與鳳止歌道別時,他心裡竟有些不願。
在向來沒什麼多餘情緒的蕭靖北身上,這其實已經非常難得了。
鳳止歌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轉身看向仍騎在馬上的蕭靖北。正準備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喚。
“姑……姑!”
許是因為太過生澀,聽起來有些像是“咕咕”。
鳳止歌往聲音來處看過去。自威遠侯府大門的紅漆柱子之後走出來的,正是寒季杳。
寒季杳穿著一身白色直裰。配上他極為俊雅的容貌與在寒家多年培養出來的獨特氣質,便是用芝蘭玉樹來形容也不足為奇。
鳳止歌上一次見到寒季杳是在寒老爺子的壽宴上,當時的寒季杳和他的兩名兄長一起被寒老爺子要求與鳳止歌見禮。
當時的鳳止歌注意力大多放在寒老爺子與慕輕晚身上,如今想來卻是記不起寒季杳當時是何種表現了。
事實上,對這個侄子,鳳止歌倒也有幾分欣賞,也許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好歹也救過他一回。
只是,寒季杳藏在柱子後面,就是為了等到她,然後叫一聲“咕咕”?
鳳止歌當然不會如此想。
“是季杳啊,你來這裡有何事,莫非是哥哥和嫂嫂有什麼吩咐?”鳳止歌道。
寒季杳卻沒有回應鳳止歌的疑問。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寒季杳是兄弟三人中最沒有正形的,但其實寒家人都能感覺得到,他才是兄弟中最為執拗之人,也是最容易生起執念之人。
就比如說,寒季杳不喜歡被拘束,所以哪怕他身處的是規矩最嚴的百年世家,他也一樣養出了不被任何人束縛的性子。
寒季杳覺得,他對如今已經成為他姑姑的少女,便有了執念。
其實寒季杳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對鳳止歌上了心,最開始時,鳳止歌從蘇七手裡救了他,並用以牙還牙的方式給了蘇七一個永遠也不會忘的教訓,在那之後,兩人也一直並無多餘的交集。
頂多,寒季杳偶爾想起那名幫了自己的不知名少女,會覺得十分有趣。
待後來,因那個傳言,寒季杳與寒夫人談起了關於他親事的話題,便突然覺得,那少女性情如此有趣,若是他一定要成親,與她成親一定不會無聊。
這本只是一個無心的念頭,但在發現那救了他的少女便是傳言中會與他訂親的鳳家大姑娘時,那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