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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鳳鳴祥就不一樣了,若論血緣,鳳鳴舞才是他最親的妹妹,可他待鳳止歌卻是好過鳳鳴舞。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鳳鳴舞自己作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鳳鳴祥待鳳止歌確實是比親妹妹還親。
就算是數遍整個大武朝,但凡高門大戶之家,庶兄嫡妹或是嫡兄庶妹之間,像鳳鳴祥與鳳止歌之間這般融洽的,絕對再找不出另一例。
在這個嫡庶之別如天塹一般的年代,嫡出子女和庶出子女多會成為天生的敵人,便是能互相視而不見各不干擾的是極少數,更別提是能真的親如兄妹了。
對鳳止歌來說,鳳鳴祥這樣不含任何目的的友善,便是彌足珍貴的。
哪怕她願意給予旁人的溫暖有限,面對鳳鳴祥,她也總是願意展露出自己最溫暖的那一面。
“哥哥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鳳止歌揚起笑容,自然而然的與鳳鳴祥打招呼,然後視線卻落在了鳳鳴祥按在胸口的手上,面上便有些狐疑起來,“哥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鳳鳴祥於是將手放下,卻是將之放到了身後,在鳳止歌視線不能及的地方,他那隻手像握著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般緊緊攥起,手背上幾根青筋因此顯得愈發猙獰。
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鳳鳴祥才將心裡那陌生的情緒暫時壓下,然後如往常般對鳳止歌露出平和的笑容:“沒有,就是見到妹妹有些高興。”然後又將目光轉向蕭靖北和寒季杳,“這兩位是?”
鳳止歌便給指著兩人給鳳鳴祥介紹道:“這位是安國公世子,今日我與表妹在外逛街還是蕭世子好意送我回府的。這位是寒季杳,我兄長的兒子。哥哥上次在寒家的園子裡應該見過的。”
鳳鳴祥確實見過寒季杳,也對他有印象,他方才問起寒季杳和蕭靖北的身份,只不過是不想被鳳止歌看出他有什麼不對來,故意找問罷了。
感到自己已經能完美的控制住情緒了,鳳鳴祥翻身下馬,向蕭靖北和寒季杳點了點頭。
蕭靖北和寒季杳都不是完全不會看眼色的人。兩人這時也能看出鳳鳴祥的情緒有些不對。原本他們這時應該向鳳鳴祥和鳳止歌辭行才對,只是看了看對方,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抿了抿唇。像是在賭氣一般誰都不曾開口。
只是,這好幾個人總不能如柱子一般杵在大門口,鳳止歌估摸著這時已經快過了用膳時間,便轉向鳳鳴祥道:“哥哥。蕭世子也是一番好意,季杳又是第一次來咱們府上作客。如今已是用膳時間,不如便由哥哥你來代為宴請用膳如何?”
在這個年代,便是家中兄妹都有七歲不同席的規矩,鳳止歌一個閨閣少女。又豈能與兩個成年男子一起同桌而食,即使她自己並不在意這些規矩,她也總得想想慕輕晚能不能接受才是。
鳳鳴祥聞言便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笑道:“妹妹儘管放心,既然是你的客人。為兄一定將蕭世子以及寒三少爺照顧好。”
寒季杳會叫鳳止歌一聲“姑姑”,那是因為寒老爺子認了鳳止歌做女兒,鳳鳴祥也沒想過他憑著鳳止歌兄長的身份便能做了寒季杳的長輩,因此在稱呼寒季杳時用了“寒三少爺”。
莫名的,寒季杳聽了他如此稱呼臉色便變得和緩了些。
既然人已經交給了鳳鳴祥,相信鳳鳴祥一定會將他們招呼好,鳳止歌向著蕭靖北和寒季杳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此事,帶著林娘子母子與身邊的丫鬟們進了府。
就在鳳止歌一行人進入威遠侯府時,先前狼狽而逃的梁有才,卻是有些鬼鬼祟祟的進了一間宅子,而在他進去不久之後,一輛看似普通,且沒有任何徽記的馬車也駛到了宅子外僻靜無人的後門處。
坐在車廂外的是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車伕,做車伕可不是件容易之事,經年累月的風吹雨淋,這老車伕的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雙手更是糙得幾乎能將他身上的衣料勾出絲來。
馬車在宅子外緩緩停下,車伕回過身,似乎想對車廂裡坐著的人說些什麼,卻只得了幾聲含糊的“啊啊”之聲。
順著車伕張開的嘴往裡看,那張嘴裡卻是黑洞、洞的一片,顯得尤為可怖。
這車伕竟是個啞的!
而且很明顯,他並不是天生就啞,而是被人割了舌頭所致。
半晌,車簾被人自裡面掀開,一個穿著並不出奇的十七八歲的丫鬟先下得馬車,四顧發現並無人注意這裡,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朝馬車內伸出手。
然後,一截雪白的皓腕搭上那丫鬟的手臂,隨後一個面上覆著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