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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我錯了,昨天坐了大半天的車回家,然後就沒開電腦,是覺得忘了點什麼事的,居然是忘了上傳今天的更新的……
鳳止歌靜立於畫像前。
看到畫中的女子,她面上帶了些追憶之色,像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人一般,眼中有懷念,也有感慨。
雖然重活一世,她早已經預料到會遇到曾經的自己,卻沒想到,首先,卻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找到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畫像上的女子,是她。
或者說,那是曾經的她。
傳承數百年的寒氏族長的掌上明珠,在大武朝的建立過程中起到了絕對無可替代作用的女子。
寒素。
鳳止歌眼中少見的有些惘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二十幾年過去了,若不是在這裡看到這副畫像,恐怕她早已經想不起來,當初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嶄新的鳳止歌,與曾經的寒素之間的首次見面。
是開始,也意味著一個結束。
許久之後,鳳止歌才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然後,她自那供臺上捻出三支香,點燃之後插入那香爐裡。
“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出來見上一面?”看著青煙漸漸飄到畫像上,鳳止歌突然開口道。
若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覺得有些驚悚,明明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她是在與畫像上的女子說話?
事實證明,鳳止歌並不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片刻,便見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自暗中走出來。
那人穿著一身飛魚服,頭上戴著黑色翼善冠,雖然面容已不再年輕。但身上那常人難及的氣勢卻是一點也沒有收斂。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就來找我。”那人看著鳳止歌的背影,眼中的興奮與激動頗為明顯,好半晌才勉強壓下這激揚的心情儘量平靜地開口。
鳳止歌轉過身,藉著殿中這並不十分明亮的光線將來人打量一番,這才道:“你老了。”
只這一句話,便叫來人眼中有了溼意。他看著眼前明明容貌完全陌生。卻偏叫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的少女,輕聲道,“可你卻年少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原先多年未見的稍許陌生感便在這一笑之中盡數散去。
得見故人,鳳止歌的眉眼都柔和了許多,她道:“這二十幾年。叫你一個人留在那深宮裡,辛苦你了。”
來人向前兩步。光線照在他臉上,赫然便是宮裡最受趙天南寵信的司禮監掌印大太監的林公公。
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在宮裡別說是那些沒有子嗣的嬪妃了,便是中宮皇后與向來不把宮人們當回事的太后。也得賣他幾分薄面。
在宮裡,能走到林公公如今這一步,便是內侍的極限了。以林公公這般受皇上倚重的地位,若是被人知道鳳止歌的評價居然是“辛苦你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何想。
但是,林公公卻一點也不認為鳳止歌說錯了,他輕輕點了點頭,“但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完這句話,林公公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副畫像,“這二十幾年來,每逢初一十五,我都會往皇覺寺走一趟,親自為你上柱香。”
這些年來,無論是地位多高的權貴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也始終沒見有人得過這皇覺寺的頭香,細想一下,能有這麼大的手段,除了穩坐於宮裡的那一位,又能有誰?
而那些被當今天子截留的頭香,都被拿來供奉在這副畫像前。
若有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一定會覺得非常詭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香炎,那不都是隻有死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嗎,可鳳止歌這時明明就站在林公公跟前,林公公卻直言每月為她上香,這可不就十分詭異?
鳳止歌卻不覺半點詭異,她順著林公公的視線看過去,最後將目光落在畫像中,青衣少女眉間的那抹嫣紅上,眼中卻是一片冷色。
這副畫像,是當初趙天南親手所作。
那麼,如今她所看到的,是代表了這位如今高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心中那點廉價的愧疚?
心裡這樣想著,鳳止歌說話時語氣中便多了幾分不以為意,“他這是在展示他的悔恨還是愧疚?特意弄這麼些東西出來,又是做給什麼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