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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而讓周語然無法接受的是,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比,她這個未來婆婆都沒能贏過鳳止歌去,叫本就愛面子的她如何能接受?
而最後的一項對比,便是周語然與鳳止歌的嫁妝,因嫁妝都是在成親前才送入夫家的,所以也只能放在最後。
周語然本以為自己當年的嫁妝那般豐厚,怎麼也能憑此壓上鳳止歌一頭的,卻沒想到,鳳止歌的嫁妝會豐厚到那種程度。
就連她這個國公府的當家夫人,見慣了好東西的太后孃家侄女,看了鳳止歌的嫁妝單子之後,都第一時間生出了想要據為己有的貪婪。
這才引來了周語然先前的狂怒。
本就發洩了一通,又被張嬤嬤這樣一安慰。周語然那發紅的雙眼便也漸漸恢復正常。
見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張嬤嬤聲音不覺放得更輕了,她輕輕一笑,道:“夫人也是被怒意蒙了眼,如今冷靜下來,自然該知道,在與那鳳止歌的交鋒之中。夫人本就先佔了上風。如今可都講究孝道大於天,那鳳止歌只要嫁進安國公府,便是夫人的兒媳。婆婆要拿捏兒媳,可用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她是寒老爺子的女兒又能如何,一頂不孝的帽子便足夠叫寒家因她而蒙羞了。”
不得不說。張嬤嬤的話說得一點也不錯。
這個年代的人對於孝道的重視是後視根本想象不到的,只看一個“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便足以說明孝道的分量有多重。
在京城世家大族後宅裡,婆婆想盡法子搓磨兒媳的事並不少見,但哪怕做婆婆的折騰得太過分,最多也就被人在背後說上兩句。卻不會有任何人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的。
這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若是鳳止歌是任何一個土生土長的大家閨秀,恐怕她嫁入安國公府之後,過的便會是張嬤嬤口中描述的日子。
可是。無論是張嬤嬤還是周語然,都沒有想到。鳳止歌會是一個三世為人的偽少女。
周語然先前也是怒極攻心,才會壓不住脾氣發洩一通,這時理智回來,又聽了張嬤嬤這樣一番話,陰鬱的心情自然便有了飛揚的趨勢。
張嬤嬤又道:“至於她的那些嫁妝,咱們未來的世子夫人還不到十六歲,又如何能打理好那麼多的嫁妝,為恐被那些惑主的奴才騙了去,您這個做婆婆的替兒媳管著嫁妝,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張嬤嬤年約五十上下,面上已佈滿了深刻的皺紋,許是常年不苟言笑,一張臉便如模子一般被定了型,她這時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配著眼中那隱隱的笑意,便自有一股子老朽陰沉的感覺撲面而來。
若是叫個膽子小點的小丫頭看了,鐵定得嚇得驚叫不聲。
不過,張嬤嬤自周家境況轉好之時便跟在了周語然身邊,這麼多年來周語然一直將她視作最看重的心腹,非但不認為張嬤嬤有什麼可怕的,反而覺得張嬤嬤的這番話聽在她耳中異常的順耳。
微微一笑,周語然輕聲道:“張嬤嬤此言甚是,我這個兒媳啊太過少不更事了,聽說當初還在床上躺了八年才醒過來,嫁妝裡這麼多的產業財物打理起來實在太過費神,讓她自己來管說不定又會給她的身體帶來負擔。唉,如今看來,也只有我這個老太婆替她看著一點了,可並非是我這個做婆婆的企圖奪取兒媳的嫁妝,只希望外人不要因此而誤會了什麼啊……”
周語然說得煞有介事,也不知道是在說給張嬤嬤聽,還是隻是在說服她自己。
然後,主僕兩人相視一笑,倒是第一次期待有著大筆嫁妝的鳳止歌真正嫁進安國公府了。
……
周語然主僕間的這番對話,鳳止歌這時候自然是不知道的。
作為第二天便要出嫁的準新娘子,鳳止歌在面不改色的翻開了慕輕晚面紅耳赤遞給她的一本小冊子,津津有味的將裡面妖精打架三十六式從頭看到尾,這才在臊得滿面羞紅的半夏與扶風催促之下安歇。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本就有著極強警惕心的鳳止歌,在丫鬟們輕手輕腳踏進房門的第一時間,便睜開了眼。
沐浴梳洗,更衣淨面。
然後又被喜娘用絨線繃著絞了面,接下來換上喜慶的嫁衣,梳頭上妝。
生平第一次,向來都與旁人保持著距離的鳳止歌,只能一動不動的任幾個陌生人在自己身上比來劃去。
成親確實是一個極為冗長累人的過程,待一切準備妥當,饒是鳳止歌有功夫在身,也頗覺有些腰痠背痛。
看著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