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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有種女兒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失落,及至換了新朝,她被封了一品國夫人,地位是提高了,但日子卻過得越發的無聊了。
作為鳳止歌的兄長,鳳鳴祥的爵位雖然沒有往上提一提,但明顯更受重用了,也更顯繁忙,同在一個屋簷下住著,慕輕晚甚至都很少能和他碰面。
偌大的侯府就只剩下兩個女主人,慕輕晚會無聊到多想也是不難想象的事。
正因為如此,在一行人離京的前夕,慕輕晚幾乎一、夜沒睡著,還是第二天在馬車上靠著鳳止歌的肩膀補的覺。
在這個交通並不便利的年代,哪怕鳳止歌已經儘可能的安排得舒適妥當,外出旅遊仍是一件辛苦的事,但無論是寒老爺子還是慕輕晚,都從來不覺得苦,許是四處走走看看真的能致人心情舒暢,看多了那些與京城不同的風景,相比在京城時,兩人都顯得愉悅輕鬆了許多。
看著前世的父親與這一世的母親因自己的陪伴而開心,鳳止歌自然也是高興的,就算對她來說,這樣的日子也是她三世為人所經歷過的最輕鬆自在的經歷。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三年之後,在一次旅途歸來之後,已經年近八旬的寒老爺子、大慶朝太祖皇帝面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於宮裡闔然長逝,享年七十八歲。
寒老爺子去世之後,因為要守孝的關係,整整三年鳳止歌都留在府裡沒有出去,直到孝期滿後,才又恢復了之前那放風箏一般的日子。
長慶長公主常年不在京城,反倒見天兒的往外跑,這在京城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長期話題了。
蕭靖北到底不是賦閒在家,為了與鳳止歌一起同行,每次在京城時就只能加緊了將后里的事壓在一起處理完,也虧得蕭靖北如今是當今皇上的妹夫,否則只怕早就被御史奏了不知道多少本了。
最開始時,鳳止歌其實對蕭靖北的同行並無多少感觸,總覺得有他一起也好,若是沒有他卻也不會有多失落,但時間長了,每每一偏頭就能看到那人不變的容顏,心裡倒也有了淡淡的溫暖,或許還有些她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依賴,甚至每次兩人遠行回到府裡,她都會有種回家的喜悅。
於是鳳止歌也開始主動的配合起蕭靖北的行程,不再如往常那般隨意的就定下了啟程的時間。
她想,能在這封建年代找到這樣一個會如此遷就著她的男人,她也許能算得上是大慶朝唯一如此幸運的女人。
鳳止歌的這些改變,離她最近的蕭靖北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於是他那從前總是冰冷的眼神也像是冰雪初融般顯得溫軟了許多,兩人在一起時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親密感,叫旁人看了總會不自覺的羨慕不已。
又七年,年過花甲的寒凌因操心國事而身體大不如從前,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再沒能醒過來,不過幾天之後,與寒凌互相扶持了幾十年的中宮皇后也跟著於睡夢之中追隨寒凌的腳步而去,大慶朝於是迎來了第三任皇帝寒季杳。
兄嫂的相繼離開,讓鳳止歌更深刻的感覺到了何為悲歡離合,也讓她覺得自己與前世的交集越來越少,從前熟悉的人如今都已年邁,當他們一個個先她而去,若不是還有腦中那關於寒素的記憶,她只怕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做了一個逼真的夢。
國不可一日無主,寒凌駕崩一月之後,在京城滿目的白色之中,便迎來了新帝寒季杳的登基大典,在鳳止歌的注視之下,寒季杳坐上了龍椅,成為了大慶朝新的主宰。
比起初見時飛揚跳脫的意氣少年,如今的寒季杳已經是過了而立之年的穩重男人,十年的太子生涯,早已讓他退去了所有的衝動。
鳳止歌是長公主,自然少不了進宮的機會,所以她這十年裡也沒少與寒季杳碰面,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她每一次見到寒季杳,他都會比上一次見面更加深沉一點,而如今坐在龍椅之上俯視天下人的寒季杳,他那幽深中偶爾閃過光芒的瞳眸,更是讓鳳止歌覺得他壓在心裡許多年的那隻巨獸彷彿即將出籠,就等著擇人而噬。
鳳止歌其實一直能知道寒季杳對她的心思。
少年男子,遇上一個認為與旁人與眾不同的女子,會因一時新奇而放在心上,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她最初時就只將寒季杳當作是侄兒,後來在寒老爺子的壽宴上認親,親耳聽到寒季杳叫出一聲“姑姑”,哪怕能聽出那聲音中夾雜著的不甘心,她也只當時間長了,寒季杳總會接受事實的。
卻不想,從初見到現在,一直過了十幾年,寒季杳都沒能放下心中的執念。
登基大典觀禮完回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