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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靖北原本還打算耍賴的,他受的傷本就不重,就算這時傷口裂開,於他來說其實也並沒多痛苦,可是看著鳳止歌眼中隱隱跳動的冷焰,他仍沒敢在這個時候繼續惹她生氣,於是十分乖覺的迅速鬆開手。
鳳止歌動作非常不溫柔的迅速剝開蕭靖北的衣裳,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那中衣上胸膛的位置,早已染上一片鮮紅。
再將那中衣褪下,入目所及,便是一條正往外滲著鮮血的約半尺長的傷口,那傷口並不深,卻往外翻著,夾雜著鮮紅的血,看著極為可怖。
瞪了蕭靖北一眼。鳳止歌立刻喚了李嬤嬤取了上等的金瘡藥,忙碌了一通,才算是將蕭靖北的傷口重新包紮妥當。
待李嬤嬤重新退下,看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蕭靖北,鳳止歌心裡的那點怒氣倒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行了,別再裝了,說說吧。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鳳止歌道。
見鳳止歌不再生氣。蕭靖北眼中一亮,趕緊道:“止歌,你不生氣就好了。這種事絕不會有下次,至於這次的事,皇上如此毫不留情,我這個做臣子的當然不可能平白引頸待戮。如今我只盼著那些死士的下一次行動,總要叫皇上也嚐嚐苦果是何等的滋味。”
許是與鳳止歌在一起呆久了。蕭靖北如今提及趙天南,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尊敬了。
鳳止歌點點頭,既然蕭靖北已經有了打算,那她在旁看著就是。
見鳳止歌點頭。蕭靖北微鬆了口氣,然後卻是道:“止歌,我去寧遠堂看看父親。”
他總該叫父親知曉。他當初效忠的那個人,到底是如何對待他們父子的。
……
從聆風院出來。蕭靖北就徑直去了寧遠堂。
蕭立自從甦醒之後,就一直在寧遠堂休養,到得如今,雖然面上仍能看出虛弱來,但除此之外,卻是並無大礙了。
蕭靖北的到來,無疑讓蕭立很高興,只是,他還來不及與蕭靖北多說幾句話,便因蕭靖北的一句話而渾身一僵。
“父親,我今天被皇上身邊的死士刺殺了。”蕭靖北道。
蕭立先是一驚,待確認蕭靖北並無大礙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他現在也就只有這個兒子了,若是蕭靖北出了什麼事,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尤其是,向他的兒子下手之人,還是他當初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蕭立大概也意識到了蕭靖北來看他的真意,眼中隨即泛出些苦澀來。
“靖北,你的意思……”他試探著道。
蕭靖北靜靜回望面前早已不再年輕的父親,“父親,我的意思,您應該很清楚。”
蕭立於是無言,就算他之前不清楚,但如今也已經清楚了。
他知道,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說出勸解的話來,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雖然是他當初發誓要效忠一生的人,可是那並不意味著,因為他的忠心,那個人就可以隨意取他兒子的命!
當初的安國公蕭立,人前人後都是何等的風光,更被所有人都看作是大武朝皇上最信任的心腹重臣,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一直是如此認為的。
可是,直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跟隨那個人在沙場上征戰了那麼多年,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那個人。
因為這份愚忠,正值壯年的他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昏睡之中,還不得不將年僅四歲的兒子丟到面慈心毒的周語然手裡,讓他這些年受了諸多苦楚,更差點連命也撿不回來。
甦醒過來之後,蕭立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蕭靖北沒能安全度過這些年,那麼,當有一天,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才發現他再也見不到唯一的兒子,那時的他,又該是怎樣的心情?
蕭立無法得出答案,也因此更感激上蒼,讓他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兒子,有機會彌補這些年的失職。
對於這些年莫名的昏迷,知道真相之後,若說心中全無半點恨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再怎麼忠心的臣子,在知道自己的忠心在君王的眼裡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甚至只是可以拿來利用的工具,恐怕都會心生不忿,更別提蕭立因此而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可到底,蕭立也沒因此而在蕭靖北面前說過趙天南的半點不是。
他以為,好歹他們曾經君臣一場,那是他當初效忠的人,就算如今君臣之間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默契,可哪怕只是看在他曾經的忠誠份上,趙天南總也該善待他的兒子吧。
但在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