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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看著,說不定他們就直接讓人送梁有才上黃泉路了。
“哪裡來的登徒子,竟然敢撒下彌天大謊,小女自與安國公和離之後就呆在府裡一步不曾外出,又怎麼會有身孕,更別提什麼孩子的父親了,你要是識趣些,就趕緊給老夫離開,否則,定要叫你嚐嚐衙門裡板子的滋味!”周泰氣得滿頭白髮幾乎都要豎起來了,指著梁有才的鼻子又是罵又是威脅的。
他這番話看似說得強硬,但在旁人看來,無疑就有些不打自招。
安國公府是何等人家,哪怕最近吃了皇上的掛落。可到底還是皇上的舅家,若梁有才真是胡說八道的,只怕周家人早就喚了官府的人來將梁有才帶走了。
可如今,身為安國公的周泰在梁有才自稱周語然腹中孩子的父親找上門來時,居然只是拿話來嚇他,卻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行動。
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周泰心地仁慈,他們只能看出周泰這是在心虛。
莫非。這還真就是周語然養的小白臉?
圍觀眾滿面的興奮。
也不怪他們如此激動。上一回京城有這樣精彩的八卦看是在什麼時候,嗯,還是蘇家上回鬧的大笑話。
隔了這麼久能再看到承恩公府上演這樣一出精彩大戲。怎麼叫人不激動?
梁有才怎麼都是讀過那麼些年書的人,又仗著有這麼多人在場,豈會被周泰輕易拿話嚇住,當即就衝著周泰作了一揖。斯文有禮地道:“原來是岳父大人,小婿見過岳父大人。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小婿失禮了。”
這一口一個“岳父”、“小婿”的,差點沒把周泰直接氣暈過去,好半天都指著梁有才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老父氣成這樣。為人子的周雨文當仁不讓的站出來,一把將梁有才往後推出老遠,呸了一口道:“你也不照照鏡子。承恩公府是誰都能貼上來的嗎,趕緊給爺滾遠點。我妹妹從安國公府回來之後就再沒出過門,又怎麼可能認識你這樣的無恥小人?”
梁有才也不惱,站穩身子之後就又向著周雨文施了一禮,“這位就是大舅兄了吧,語然可沒少唸叨大舅兄待她的好。至於大舅兄的疑問,語然從安國公府回來之後也是出過一次門的,不就是上個月嗎,她方才與安國公和離了心情有些不暢,去了一次皇覺寺上香,我與他就是在那次認識的。”
梁有才本來是打算說出實情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被他硬生生改成了這樣。
雖然李嬤嬤只在他那裡出現過一次,可是他卻半點不敢忘記還有李嬤嬤以及她背後的主人存在。
他不知道為什麼李嬤嬤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蠱惑他設計周語然有孕,但他卻也懂得透過這件事來看本質。
周語然被他設計有孕了,然後接著就傳出周語然被皇上下旨與安國公和離,而起因居然是周語然自己親口說出耐不住寂寞這種話。
梁有才到現在都仍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時的驚訝。
他到底也與周語然在一起了這麼幾年,對周語然的性子他多少也有幾分瞭解,周語然確實早就耐不住寂寞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周語然養在那宅子裡,可要說周語然因為這個就要與安國公和離,梁有才卻是半點也不信的。
對周語然來說,她的身份地位,無疑比享受身體上的快感來得重要許多,她不會允許任何事對此造成威脅。
所以,這麼些年來,每次與梁有才見過面之後,她都會雷打不動的服下一碗避子湯。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主動要求與安國公和離呢?
哪怕安國公已經在床上躺了十幾年,能給周語然的只是一個安國公夫人的名分。
正因為這其中的不合理,才更讓梁有才感到畏懼。
聯絡起李嬤嬤的找上門來,梁有才很容易便得出一個結論,周語然和離一事就算不是李嬤嬤背後的人做的,也至少與之有關。
哪怕是周語然,在被迫主動說出和離時,都只能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而不敢往安國公府扯上半點,梁有才又怎麼敢說出自己早在周語然與安國公和離之前就已經與她有染好幾年了這樣的實情來?
所以,梁有才隨口胡謅了皇覺寺一事。
反正周家父子是知道實情的,難道他們還能拉著他去皇覺寺找人對質?
梁有才這時候有恃無恐,自然也就顯露出了他平時不輕易顯露的無賴一面。
而周家父子,對於梁有才這樣的無賴之舉,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
事關女人的貞節,這種事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