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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算是醜事,她又怎麼能不顧夫君和威遠侯府的體面,與鳳鳴祥鬧開呢?
再則,以鳳止歌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許會有如此的醜聞為外人所知。
這樣的事悶在心裡五六年,到如今,聽到鳳鳴祥又去了流雲閣,於氏傷心之餘,又覺一陣灰心。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隱隱期盼到底有沒有盡頭,是不是,無論她怎樣安靜地守在鳳鳴祥身邊,鳳鳴祥都永遠不會真的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於氏很想不這樣絕望,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那不斷下沉的心。
許久之後,於氏勉強收拾了心情,灰敗的表情漸漸退去,換上帶著堅定的溫婉。
無論結果如何,她想再試上一次。
沒帶下人,於氏一路來到流雲閣外,如她所料,鳳鳴祥正於院門外佇立。
心中猛然一疼,於氏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說出口的聲音顯得不那麼顫抖:“夫君為何不進去看看?”
鳳鳴祥身形微頓,回過頭來看向於氏。
幾年的時光,如今的鳳鳴祥比他們成親時看著要成熟了不少,再加上這幾年他執掌權柄帶來的威勢,看在女子眼中卻是極為引人注目的。
“夫人。”鳳鳴祥喚道。
於氏極力維持著面上的笑容,“夫君,小姑已經出嫁多年,流雲閣裡雖然時常有人收拾著,到底與當年還是有所不同,夫君難道不進去看看嗎?”
於氏認為自己說的話很正常,至少是不帶半點酸味的。
可是,鳳鳴祥聽了這話,卻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那眼中似乎含著笑意的瞭然,讓她無法抑制的紅了雙頰。
良久,鳳鳴祥才移開視線,聽從於氏的話,伸手推開院門跨進去,略有些眷念地看過流雲閣裡的一草一木,彷彿能回想起當初妹妹還在時的那段時光。
在他身後,於氏眸中又是一黯,後悔的同時又怨怪自己,為何明明不希望夫君來流雲閣,還說出反話來。
然後,就聽鳳鳴祥又道:“我今天見到止歌了。”
鳳鳴祥的聲音中帶了些微的茫然,不用說,於氏也知道他定然是在想與小姑見面時的情形。
心中難過,於氏卻不得不維持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形象,甚至還要裝作輕快好奇地問道:“哦?那夫君有沒有請小姑多回府看看,母親可是一直掛念著小姑呢。”
鳳鳴祥轉過身,嘴唇輕輕揚起,只這樣一個動作,原本那成熟穩重的形象便蕩然無存,他有些揶揄地道:“夫人就不問問,為夫與止歌都說了些什麼嗎?”
於氏有一瞬間的默然。
她總覺得,今天的鳳鳴祥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可具體有什麼不一樣,她一時之間又難以說清楚。
好像,讓她覺得更親近些了?
許是知道不會從於氏這裡得到答案,鳳鳴祥繼續道:“止歌對我說,要我珍惜眼前人。”
回想起鳳止歌與她身邊那個沉默的男人之間那彷彿無法容下其他人的默契與和諧,鳳鳴祥至今仍心中有隱痛。
無論如何,那畢竟是他從小看著的人。
不過,他再看了因他的話面上現出期待與不可置信的於氏一眼,心中的遺憾迅速退卻,換上釋然之後的輕鬆。
其實他知道,止歌說的對,他確實該珍惜眼前人。
走到於氏身邊,鳳鳴祥第一次主動執起於氏的手,“夫人,這些年苦了你了。”
人應該懂得取捨,每個人也該有自己的責任。
鳳鳴祥存了這麼多年的執念,他曾以為,也許直到他失去生命的那一天,他都不會放下心裡那對止歌的掛念,可是今天與止歌相遇時,看到止歌與蕭靖北之間渾然一體的親暱與幸福,他的執念卻突然就鬆動了。
無論他對止歌如何,那樣的幸福,他不可能給予她。
既然知曉這一點,他繼續固執下去,豈不是會給止歌帶來困擾?
取與舍,很多時候其實都只一念之間。
退了這一步,鳳鳴祥只覺一陣豁然開朗。
妹妹得到了一輩子的幸福,他自然也該讓身邊的人幸福。
看著已經喜極而泣的於氏,鳳鳴祥心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溫暖。
他忽略了這個女人這麼些年,將來自然要用加倍的好來彌補她這些年所受的苦。
他該感謝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守在他身邊,讓他在幡然回頭時,還能看到她數年不曾離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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