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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門?那是什麼?”趙敏問道。
她此前從未聽龐斑說起過這個,非要說的話,明教有些時候倒是被六大派稱之為“魔教”。
可是趙敏知道,龐斑嘴裡的魔教,和明教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魔,自私自利,舍人為己,只要自己過得好,根本不管世間的洪水滔天。”
“魔,必然為天下人所不容,被人人喊打,但是也被人人畏懼。除魔衛道,魔肯定是站在佛道的對立面。每一個大魔,都註定滿手血腥,橫行世間。”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明白什麼叫‘真魔’了,魔門衰微幾百年,曾經的風光早已經不在,但是魔門的傳承並未斷絕。敏兒,你以前不是奇怪我的一身武功是如何修煉而來的嗎?因為我得到了魔門的傳承。”
趙敏捂住自己的嘴唇,儘量不讓自己驚撥出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敏兒,世間之事,向來不得兩全。想要成魔,不需要斷情絕義,但是卻需要無牽無掛,隨心所欲。先前你的牽掛太多,我便也不曾問過你。如今牽掛盡去,我只問你一句,可願隨我修魔?”龐斑沉聲道。
“師父,我腦子有些亂。”趙敏道。
一時之間,她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資訊。
龐斑對此並不奇怪,只是道:“敏兒,你的武道天資不錯,但是被太多的事情耽誤了修行。不過你有修魔的潛質,你的行~事和你的本心,都註定了你非常適合修魔,這也是當年我之所以收你為徒的原因。”
“師父,我若是選擇跟你修魔,會有什麼後果?”趙敏問道。
“這大元的萬里江山。只怕就保不住了。”龐斑淡淡道。
“師父,你在說什麼?”趙敏驚呼道。
“敏兒,皇帝死了。你父王也死了,朝廷現在還能夠找到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嗎?”龐斑問道。
“脫脫丞相文武兼備。足堪大任。”趙敏下意識道。
“脫脫的確是文武兼備,卻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敏兒,現如今的大元,和百年前的大宋,你不覺得很像嗎?一樣的不思進取,一樣的自取滅亡?你以為我不想大元千秋萬代?你以為我不想匡扶社稷?可是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你就能看到這滿朝文武的眼神,你就能看到大元士兵們舉步不前的腳步。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群征服世界的勇士了。他們已經腐化,已經墮落,這中原的萬里江山,已經腐蝕了他們的心靈。大元江山,沒救了。”龐斑沉聲道。
“可是,可是……”趙敏手足無措,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來,不想面對而已。
“若是想要大元苟延殘喘。也不是辦不到。你最初的謀劃,讓你父王繼位,你橫掃四方強敵。也未嘗不能清除叛亂,讓大元再延續幾十年的國祚。雖然在為師看來,這也只是迴光返照,不過這已經是唯一的可能性了。可是就是這唯一的可能性,現在也已經不可能了。”龐斑搖搖頭,嘆息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蒙古人的江山萬代永固,因為他自己本身便是一個蒙古人。
但是龐斑從來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他一向正視現實。
而現實就是。蒙古的根基已經斷了,亡國的危險。近在眼前。
作為一個絕對理智的人,龐斑做出的向來都是最為理智的選擇。
雖然這種理智會讓人心寒。可是這就是龐斑的道。
對人無情,對己有情。
外人的榮華富貴,生死榮辱,終究都是別人的。
龐斑求的是自己的逍遙自在,大道通途。
所以他才能夠在短短的五十年間,就有資格站在張三丰的對面。
明心見性並不容易,一個人往往很難直視自己的本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龐斑,很久之前就已經做到了。
他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而且從未遲疑過。
敗給張三丰,他是輸給了時間,並非天分才情。
給他一百年,未必不能和張三丰並駕齊驅甚至有所超越。
“師父,我若是從此一心習武,能不能超過趙昊?”趙敏的語氣中,有著毋庸置疑的殺意。
“我不敢保證,趙昊的武功已經進展到一個巔峰,我甚至都無法想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