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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8月17日晚上七點整,克里姆林宮鐘樓上刻滿歲月皺紋的古銅大鐘剛剛敲打過第七下,街上就已經人煙稀少的可以用荒涼來形容。這片悠久而又遲暮的土地上建立起來的帝國就像這逐漸薄涼的夕陽,伴隨著最後一縷光線的散去,沉重的散發出無聲卻又蒼涼的嘆息。
盤踞在西伯利亞紅色北極熊不甘的抬起頭回望過去歲月的榮耀,然後垂老無力等待著壽終正寢的死亡判決。
此時在宴會上舉著高腳杯的亞納耶夫有著跟他心心相繫的祖國一樣的憂鬱,尤其是望著宴會上那些年輕,充滿希望的臉龐,他們對改革,對未來充滿著憧憬和希望。亞納耶夫明白此時自己的消極情緒並不適合代入歡快的宴會,哪怕這只是窮途末路的蒼涼繁華。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說笑的人群立馬停止了交頭接耳,迫於官僚的規矩,所有人都準備跟他一起站起來,然而卻被亞納耶夫堅決的制止了這一行為。他端起酒杯,在臺下一行人不解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們的祖國正在接受著各種各樣的危機和考驗,如大家所見,並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支援我們的建設,我們崇高的理想。但並不能否認她的偉大,我們的戰士,神聖的信仰永遠都不會磨滅,她的光輝依舊照耀著我們每一個人,指引著我們前進,永遠。”
當他發言完畢,臺下響起機械規律般一成不變的掌聲。亞納耶夫知道這些下屬只是在敷衍自己,哪怕是發自肺腑的講話。所以他選擇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他原本是個根本沒人會記住名字的可憐蟲,只是因為穿越意外的給了他一個位高權重卻註定悲劇收宮的角色,蘇聯副總統根納季·伊萬諾維奇·亞納耶夫。作為八一九事件的參與者始作俑者,在政變失敗後潦倒一生,於2010年逝世。
所幸的是穿越的亞納耶夫同志在時間軸上提前了一年,算是給了他聊勝於無的準備時間。
“亞納耶夫同志,你現在可以公佈你要說的事情了吧?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阿爾法的成員都召集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盤算什麼。”坐在亞納耶夫身邊的是一個留著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顯得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知識分子,但是知曉他身份的人見到那張臉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卻是惡魔的模樣。因為他是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克留奇科夫,擔任著臭名昭彰的克格勃第一總局主席兼第一總局局長的職務。
“當然了,克留奇科夫同志。事實上我會向你保證這是一次精彩的演說。”亞納耶夫朝著克留奇科夫神秘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克留奇科夫局長卻沒有亞納耶夫的平靜神情,因為明天所要做的可是一場驚天陰謀,一旦失敗了他們都會以叛國罪論處。而亞納耶夫同志此時居然還有心情優哉遊哉的召集阿爾法特種部隊三十名成員在列寧大街克格勃秘密的據點舉辦宴會,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亞納耶夫在一起起身,臺下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副總統的奇怪舉動,亞納耶夫卻旁若無人的從臺上走下來,走到這些人身邊,他端著酒杯走到這群前克格勃成員的面前,輕聲問道,“你相信民主嗎?你相信自由可以拯救蘇維埃嗎?”
一瞬間所有人就連呼吸都變得如履薄冰,雖然民眾也在私底下討論民主,討論自由,批判蘇聯的集權與獨裁。但是國家最高領導人公然跟他們談論起民主,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那些阿爾法和訊號旗的成員都面面相覷,他們不敢隨便回答這個問題,是與不是,都有可能斷送自己的前程,說白點,還有可能威脅生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亞納耶夫也沒指望這幫人能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民主,民主,很抱歉民主不是我們所需要的。而且讓在座的各位失望的是,近百年來美國人試著讓民主制度在其他國家紮根發展,但一次都沒成功過。相反倒是建立起一大堆的第三國家獨裁者,吳庭豔,李承晚,薩達姆,巴列維。這些國家連建立民主所需要最基本的條件都沒有。還有,所謂的應該對那些政見不同者寬容以待,應該對著不同信仰的人給予尊重,對跟著總統唱反調的記者虛心接受等等這些事根本不重要。”
亞納耶夫的發言一石激起千層浪,就連身邊的克留奇科夫副主席也一瞬間變了臉色,更別提那幫沒怎麼見識過高層手段的特種部隊成員。
他繼續說道,“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憑著原教信徒加宗教原則,扔上幾顆炸彈再選一位獨裁者就能建立民主了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