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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抵住葉利欽的額頭,沉聲說道,“這一切,恐怕你再也沒有機會了解了。還有什麼遺言要講的嗎?”
“有。”葉利欽抬起頭,表情因為太過激動而變得猙獰,他冷笑著說道,“麻煩你告訴亞納耶夫,我在地獄裡等他。”
“好的。”
然後特工的食指勾動扳機,從消音器裡鑽出的子彈帶著溫軟的血花從葉利欽的顱腔內穿過,子彈鑲嵌進地板裡面,砸出一個凹凸不平的小洞。葉利欽的腦袋往後傾仰,破碎的顱骨跟隨著一灘腦髓飛濺到牆壁上懸掛的戈爾巴喬夫肖像畫上。猩紅暗斑,星星點點。
葉利欽死在戈地圖的肖像畫之下,還真是對蘇聯高層絕妙的諷刺。但不管怎麼說,亞納耶夫還是在最後一刻制止了一位蘇維埃的抬棺人,還有一位掘墓者。
距離莫斯科市中心十幾公里之外的道路上,成群結隊的t72坦克井然有序的行走在馬路上,這些來自曼塔師的鋼鐵利刃正前往莫斯科市中心準備進行戒嚴,之所以選擇在凌晨四點多進入莫斯科,就是考慮到接下來緊急委員會在電視上釋出的通告可能會讓莫斯科陷入無序和混亂之中。
亞納耶夫正坐在編號為100的t72坦克冰涼的車頂上,夜晚清涼的風掀起他的頭髮,之所以選擇乘坐坦克,這不是一次作秀,而是充分表明亞納耶夫強硬的態度和決心。而歷史上的葉利欽正是站在這輛坦克身上發表了那篇煽動人心的演講,最終導致原本搖擺不定的莫斯科戍衛師徹底的投向了自由主義陣營的懷抱之中。
此時亞納耶夫的心情沒有比刺殺葉利欽時輕鬆多少,因為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莫斯科的民眾,無序的自由和虛偽的民主就像病毒,深深的紮根在斯拉夫民族的血液深處,最終變成摧毀整個國家根基的惡性腫瘤。
雖然亞納耶夫在某些政治主張上更傾向於托洛茨基主義,但理想跟現實畢竟有一定的差距,沒有鐵與血的手段,很難統治好這個疆幅遼闊的紅色帝國。
一個帝國的劊子手?亞納耶夫苦笑著搖搖頭,註定這些人不會明白自己的苦心孤詣,或許他會被貼上暴君的字條,那些清流誤國的知識分子會將他比肩希特勒。或許幾十年後會有人為他吶喊和正名,可惜亞納耶夫再也聽不到了。
坦克車長從炮塔爬出來,對亞納耶夫說道,“副總統閣下,我們快到了。前面就是莫斯科市中心。”
亞納耶夫朝他點點頭,然後回過頭望著清晨空曠無人的大街,慢慢說道,“總得有人得用血腥和暴力來喚醒蘇維埃,那麼現在,就讓我成為這艘殘舊巨輪的舵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