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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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唱著小夜曲的屠夫(六)
香靜靜唇邊帶笑,哼著歌兒,把指甲打磨的精緻乾淨,又將甲片也貼了上去,假裝自己的手是一雙完美的藝術家的手,修長,白皙,可以撥弄琴絃,帶來一陣陣悅耳的錚錚之音……這是她要面對的戰場,這是她上戰場之前的金鼓之聲。
她精心地給自己化了個妝,又穿上了一身特別考究的運動服,看起來青春靚麗,活力四射。
收拾好了,她蹬上一雙運動鞋,蹦蹦跳跳地就去了四九火車站。
要說王輝的父親王仁,香靜靜就覺得這個名字諷刺得要命。跟王輝相比,王仁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或者說……甚於王輝吧。
要是當年沒有王輝給單晶晶講述王仁怎麼對待他跟他母親的那些話……香靜靜想,她前世單晶晶也不會下了那麼草率的決定,與王輝認識一年就結婚。她也不會那麼輕易被他欺騙,以至於到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只能被他控制。
真是……同情心氾濫到無藥可救的聖母病。
她自嘲一笑,眼睛卻在人群中搜尋著王仁。
王仁,王輝的父親,被王輝一鎬頭刨了個大疤出來,早幾年就把原配妻子折磨死了,這七八十歲了又娶了個五十來歲的阿姨。做單晶晶的時候,香靜靜是見過這個老東西的,而他在見到她的時候就跟王輝說:“這女人瞧著蠻有主見,不是很聽話嘛。”
那時候她傻逼兮兮的以為自己只要聽話,順從,賢惠,溫柔……做到這些就足夠了,可事實上,這些只是她聖母病發作的一個症狀而已。
之後她做飯,王仁也挑剔:“不如阿輝的媽做的好吃啊,做得也慢,哪裡像是個好女人呢……嘖嘖,不行不行,這樣子可不行,我可不放心阿輝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呢。”
然後她就拼死拼活,早上四點半起來伺候他們父子兩個。
結果王輝卻說,那是個老畜生,老東西不值得對他好。
王仁曾經做過的惡事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他比王輝還惡劣,而王輝是造成了人命,他則是不弄死你,偏偏往死裡熬你。
王輝給單晶晶講了王仁的那些事。
王仁在工廠上班卻是一分錢不給家裡拿的,而王輝的母親,王仁的妻子是個農村婦女,她沒有工作,只是靠著農忙時候給人幫忙過活,自己也種了兩畝地,家裡屋前屋後也有些蔬菜水果……就靠著這些,她一個女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擔。
而王仁呢?
曾有一次,下了夜班回家,脫得光溜溜的就在王輝面前跟他妻子做起了那事兒,不管她怎麼哀求都不行,做完了,他光溜溜的,翻身就睡,也不擦也不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第二天一大清早起來,他仍舊光溜溜的,也不管家裡還有個半大小子,也不管自己妻子是不是辛苦,他遛著鳥一路倒了廚房,看到剛剛做好的粥跟餅子,自己西里呼嚕地吃了一肚子,回頭就抓了一把煤灰丟進了鍋裡。還笑:“讓你們吃,吃你們一嘴煤灰!老子在外面辛苦,你們還有臉吃!”
還有一次,他下了白班回到家裡,看見老婆在家裡收拾院子,心裡登時無名火起,一腳就把她踹翻在地,腦袋磕在地上的鐵鍬上,磕出了一個大口子,他倒是看著直樂呵,拍著巴掌地回了屋子,不一會兒出來,拿了根皮帶,狠命地抽了老婆十幾下,抽得她體無完膚了,才自己也累了,才停了手,又不許她進屋,只叫她在外面跟看門的狗在一個盆子裡吃飯,吃的自然也是狗食。
還有一次,還有一次,還有……一次。一次次的折磨,直到王輝的母親忍受不住,終於撒手人寰。
王輝曾經給她講述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讓當時的單晶晶心驚肉跳,她也就更同情王輝,於是被王輝控制得更緊更緊。
香靜靜眯了眯眼。
無論是王輝還是王仁,這兩個人,沒有一個可以逃脫制裁——就演算法律不制裁,可是不代表她不對他們進行制裁。她,可是拳擊冠軍,一拳頭能打飛一個不足75公斤的大男人,一腳能踹飛一個體重不到90公斤的大漢……而王輝跟王仁,他們兩個捆一起又有多少呢?她冷冷一笑,衝著目標人物王仁走去。
看著眼前的女人,王仁還是嚇了一跳的。
這女人長得比畫片上的女人還好看,好看好多好多,這樣的女人……嘖嘖,兒子根本就養不住哦!
他搖了搖頭,在香靜靜的引導下上了小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