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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的小旅館並不比其他的地方好多少,至少進去的時候依舊是一股熟悉的撲面而來的汗臭味,以及早就習以為常的在推開門那一瞬間從小酒館各個位置投射過來的目光,卡莉法拉了拉自己的圍脖,低著頭穿過人群走到靠近角落的位置上去。
酒館上面就是暫時住客的地方,然而她是需要找到能帶她去北方的商隊——這裡不少人都是一樣的目的,可以說在場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也不為過。
修達坐在一邊趴在髒兮兮的上面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油汙的桌面上,他依舊用布條遮著自己的眼睛裝的像個真正的瞎子一樣。
這種骯髒的小酒館,出一個那卡能買到兩杯摻了水的黑麥啤酒,裡面還漂浮著沒有過濾乾淨的麥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修達並不打算喝酒,他問百無聊賴看了一會選單,不知道該要點菜餅還是別的什麼玩意的卡莉法道,“我說,我能要點水嗎?”他指了指喉嚨,“第一次有這麼多人聽我唱歌呢。”
他在那幽暗的地底培養出來的興趣已經深入骨髓,以至於他來到人多的地方所想的事情是將自己腦子裡篆刻下的旋律用自己手上的親彈奏出來。
他唱的挺好。
卡莉法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裡面裝著十幾枚那卡——修達專注於唱歌的時候,拋到他面前的,顯然那些人是把他當成吟遊詩人了。
卡莉法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默默地把這些那卡撿起來——至少去找當地人把玫瑰幣兌換成那卡要——不容易挨宰一點吧?
她心虛的抬起頭試圖捕捉女侍的目光,然而在掃了一番之後,發現她不是在一些傭兵身邊轉悠就是跟進來巡邏的衛兵調|情,卡莉法放棄的嘆了口氣,“你等等。”她站起來往女侍的方向走去。
“勞煩,能給我一杯水嗎?”跟衛兵調|情被打擾了的女侍一臉不悅的白了面前這個瘦小的小個子一眼,“水沒有,加冰黑麥啤酒倒是有。”
卡莉法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那卡,“要兩杯。”
女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加冰另外算錢。”
“不加冰。”對嗓子不好。卡莉法只能自己端著兩木杯的啤酒走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修達並不挑嘴,捧著木杯幾口就把裡面的東西灌下去了,“太淡了。”他搖了搖頭。
這讓卡莉法忍不住想起精靈王,如果是那傢伙的話,現在一定已經在醞釀滿嘴的毒汁打算把她跟這個小酒館一起狠狠從上到下由內而外的都噴一遍了。
“你那杯,還喝嗎?”修達指了指卡莉法手上的另外一杯,後者默默地把杯子推給了他——然後她注意到了自己剛剛並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就算是用布條蒙著眼睛,修達依舊能夠完美的找到自己想要碰到的東西,也不會撞上前面的障礙物。
“真是幫了大忙了,這味道真是太淡了。”修達灌掉了另外一杯,懷裡還抱著他的黎琴——卡莉法在昆狄的身邊見過,但是比起昆狄的黎琴,屬於修達的這把顯然要樣式簡單的多,雖然樸素卻不知道為什麼給人一種簡潔的美感。
“我的琴?”注意到卡莉法盯著自己懷裡的黎琴看,修達伸手在他的琴上緩緩的撫了一把,指尖劃過琴絃,“啊,以前一個……”他想了想,“嗯,算是故人吧,故人送給我的。”
樣式的話,放在這個斗轉星移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歲月的時間,也算是古舊中的古舊了吧。
卡莉法點了點頭,卻發現之前還算安靜的小酒館騷動了起來,她抬起頭看向騷動的中心卻發現一個小個子——那個子實在是太過矮小了,以至於都能一眼看出來並非是人類的孩童——那孩子手上抱著一個像是錢袋一樣的東西,一臉害怕的哆嗦著想說什麼卻怕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那個身上揹著劍的彪形大漢在那裡罵著什麼眼看就要舉起手來,卡莉法皺起了眉頭摸到了自己腰間的獵刀卻有人先行了一步,一隻手抓住了那個傭兵的手,“喂,揍小孩太過分了哦。”少年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那個傭兵。
卡莉法挑起了眉毛,然後她終於聽清了這場騷亂中唯一能聽懂的兩句話之一,那看上去不怎麼樣的傭兵剛剛說的大概是別的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方言,總之她一句都沒有聽懂,然而阻止了他的少年說的卻是很標準的通用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次,換成那個傭兵用通用語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