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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以為這個小個子的丫頭被羞辱到要哭出來的時候,她卻抬起頭來,用燃燒著怒火的獨眼盯著面前的美豔女人,“你不記得?”
“記得什……”就在戴安娜終於極其不耐煩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喃喃自語猶如瘋子的小丫頭的身上的時候,那一點點模糊的記憶終於浮現了出來,僅僅是一點點——面前的獨眼女孩同四年多以前——還是五年前?——那個滿臉血汙的小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像是從墳地裡爬出來的那樣。
她以為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頸骨都折了,哪怕是被伊芙琳納瑞帶走了,她也活不下去的。
然而她卻活下來了,簡直像是從墳地裡爬出來的一樣,用那隻燃燒著火的獨眼牢牢地盯著她。
戴安娜咬住了下嘴唇,“羅文,殺了她。”
“什麼?”羅文是三年前才加入餓狼的,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身邊的半媚精,戴安娜卻猛地扭過頭來對他大聲的發號施令,“殺了她!立刻!”
就在那一瞬間,人們才能從這個半媚精的臉上看出來自她另外一半非人類血統作為野獸的一面——她眼角的陰影在燈光之下被拉長,嬌豔的臉平添了一份猙獰的味道。
羅文的手已經放在了他腰側的刀上,卡莉法的速度卻更快,她一腳把近在腳邊的空酒桶踹滾了出去,一個接一個的推倒,惹得往外面端啤酒的侍女大聲的尖叫,倒黴的老闆則衝出來抓著頭髮破口大罵。
這些四處亂滾的酒桶讓原本只是在一邊喝酒看熱鬧取樂的其他傭兵們也大罵著推開懷裡的女人跳起來。
一時間畫面混亂到連用“混亂”都無法形容了,羅文直接一腳把酒桶踹到一邊,就在這麼短暫的一瞬間,他看到那個小丫頭像是一頭撲獵的山豹一樣瞪著金色的眼睛……金色?他揚起手上的砍刀,下意識的格擋——刀鋒相接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自己的硬鋼砍刀被劈碎的聲音,彷彿被格鬥之神許斯納所寵一樣,他堪堪往旁邊倒去——耳朵處傳來一整火辣辣的疼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粘膩,猩熱的液體沾上了他的頭髮——他知道自己被削掉了半拉耳朵,但是如果他不選擇這麼做,他的頭會被那把鋒利的刀砍爆。
羅文就地打了個滾,翻到了一遍,他看到自己被切斷的硬鋼砍刀因為衝力的關係,將那個丫頭的肩膀削出了一片血糊——但是這一刻他已經定睛看清了那抹金色的來源。
那丫頭的左眼。
同她的右眼完全不同,那是屬於爬蟲類的,擁有著金色豎瞳的冰冷眼睛,他突然覺得遍體生寒,定定的半蹲在原地任由被削掉的半拉耳朵處湧出的血染了他一脖子,一肩膀。
那金色的眼睛浸透著火焰,詭異的,讓人覺得遍體生寒,汗毛都倒豎起來的氣氛在那隻金色的豎瞳之眼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一下子膨脹,甚至讓人覺得自己的膝蓋,關節,牙齒,舌頭都被粘稠而冰冷的空氣給凍住了。
卡莉法的左眼巨痛著。
就像有燒得通紅的火鉗子在她的眼窩裡用力的搗著。
疼到骨髓裡,彷彿連腦漿也要跟著一起沸騰,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股新鮮血液的鹹腥味在嘴裡蔓延開,她能感覺到自己有什麼液體流淌過自己的臉又被灼燙的溫度蒸發幹——她有些站不穩了。
就好像她那原本屬於龍爺的眼睛是個媒介——抽光她身上全部的溫度,集中在左眼,讓她渾身冰涼,手腳發寒,唯有左眼附近,灼熱如沸騰的岩漿。
戴安娜在看到那隻金色的眼睛的一瞬間,她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小匕首,不知道是打算用來自衛還是刺殺面前看上去似乎被疼痛弄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的丫頭,同樣的氣氛,她感受過一次。
幾乎難以行走,幾乎渾身都在戰慄。
這比起那時候弱得多了。
弱太多了。
她咬著牙舉起手上的匕首,一支箭以一個精巧的角度刺穿了她的手腕,她慘叫一聲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卻看到那個射了她一箭的棕面板精靈慌慌忙忙跌跌撞撞的從視窗跳了出去。
當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醜丫頭不見了。
連同那隻讓她垂涎的蒽繆精靈一起,她氣的折斷了貫穿自己手腕的箭支,把它丟到了地上,抬起腳狠狠地踹倒了一邊一個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散發出一股酒色過度上了火的味道的傭兵。
灰暗的街道,以及骯髒的酒窖是兩個精靈同和他們在一起的人類女孩躲避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