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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從那裡來的?”埃德加將手指指向另外一邊的山脈,越過這些從遠處看已經染上紅褐色的山脈樹林就是卡莉法的小鎮,“一個人走了七天?”他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然後舉起那有力的隔壁往卡莉法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背上猛地拍了一下,“不錯啊你小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現在可是秋天猛獸們屯膘過冬的時間。”
紅鬍子的矮人很快就和卡莉法聊開了,雖然態度開朗豪爽,但是卡莉法還是能聽出他想盡可能的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
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因為突然冒出來這麼個人,雖然說著家鄉話,卻始終是陌生人。對於這一點對方也深有體會的,這孩子自從出現以來就沒有吃過他們的東西,只是嚼自己帶的肉乾和堅果——而且裝東西的獵袋從來都不離身。
他們一度猜想他可能是個偷獵者,走投無路從誰的領地上竄到了高地古道。
說句實話這傢伙渾身上下基本上就差在自己臉上刻著“偷獵者”的標籤了——直到他們在遇到狼群之後他的表現——從不虛發的箭,乾脆利落的割喉,以及在面對作為獵物的群狼屍體的時候,將手握拳放在胸口向伊芙祈禱的動作。
某種程度上他不像個偷獵者。
倒像個身手敏捷,被伊芙寵愛的精靈。
卡利特——埃德加向他的人類同伴們解釋道,“這意思是‘山之子’。”他坐直了挺起敦實的胸膛,“這小傢伙的表現也確實像個山之子。”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補充到,“嘿,雖然你不是夏特人,但是你老爹是,那姿勢不是他教你的吧?!”
“我老師教的。”卡莉法坐在篝火旁邊將手放在離篝火比較近的地方,那火焰燃燒著,就像是那天一樣。
“我跟你說,你怎麼能學那個姿勢呢,真是玩笑開大了……”埃德加嘟嘟囔囔的和她抱怨著什麼。
卡莉法盯著那火焰出神,左眼隱隱作痛。
然後她閉上了眼睛垂下頭,過了會才愣愣的轉過去看著揮舞著手臂抱怨她沒有聽自己話的埃德加道,“什麼?”
“我是說這個手勢,這是精靈才做的事情。”埃德加鼻孔出氣抱著胳膊歪過長著一下巴漂亮的紅色鬍子的臉——他顯然很珍惜自己的鬍子,還將它們分開來編成了七股髮辮——一來好看,二來矮人們認為數字“七”會帶來好運。
“我老師告訴我說,這是在為被我殺死的獵物向伊芙祈禱,”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她是個伊芙琳納瑞。”
埃德加噎了一下,“嗯……那就難怪了。”他從旁邊順了一個看上去做工精細的銀質扁酒壺,擰開壺蓋喝了一口,擦了擦嘴,“但是還是別在我面前做了,這個動作讓我想起那群討厭的小白臉。”
“小白臉?”卡莉*了一下,然後瞬間明白他所指的是精靈——他之前說過只有精靈才做這個手勢。
哦……埃德加一定很不喜歡精靈。她這樣想到。“您不喜歡精靈嗎?”嚴格來說她也不喜歡,除了曾經被人提到過,被吟遊詩人唱頌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那個被整個大陸的花痴當作發|情物件的精靈女王之外,她只見過一個精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了眼罩。
一邊的埃德加還在大肆的指責精靈們,“娘娘腔,在一些小事上糾結個沒完沒了,傲慢,傲慢,傲慢,還有傲慢!”他一疊聲說了四個傲慢,完了還不滿足似的又加了一個,“超級傲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他的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了。
“看來真的是很傲慢了。”卡莉法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想起四年前史託大叔也似乎用差不多的表情抱怨著自己的關節炎。
埃德加塞了給了她另外一個扁酒壺,然後在痛罵了一番傲慢的精靈之後,他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紅色又多了一份,“為了恩杜。”
“為了恩杜。”卡莉法舉起手上的扁酒壺,微笑著喝了一口。
她並不像排斥其他人一樣排斥埃德加,大概是因為這裡只有他們兩個用同一種除了他們都不懂的語言交流的人,正如埃德加對她一樣,她對埃德加也自帶著一份親近感。
語言是很奇妙的東西。
她想起傑夫曾經說過的。
是啊,話語能被人記住,說話的人卻總有一天會沉睡在墓碑之下。
扁酒壺裡裝的是矮人釀製的酒,這種又辣又烈的酒味卡莉法嘗一口就能嚐出來,她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