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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法望著面前的金色青年,她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他看上像是不能自控的野獸一樣,並且讓她心生恐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頭迷途又暴躁的野獸有一份天然的好感,這是對修達也沒有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他看上去跟自己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卡莉法在那一瞬間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怎麼放你出去?”
“你沒法放我出去。”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鐐銬,金色的眼睛定格在面前的女人身上,“要讓那個法師來。”
卡莉法皺起了眉頭,然後她看到這個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所有記憶的青年那張因為長時間缺少陽光照射而顯得異常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可以被稱為狡黠的笑容,“如果你快把他弄死了,他一定會把我這頭不分敵我,只會攻擊自己地盤裡最強的入侵者的野獸放出來的。”
好吧,她大概是低估了這個傢伙。
他只是不記得自己是誰,沒把自己的腦子也丟了。
卡莉法冷漠的看了一眼這連自己的名字叫什麼都不記得了的傢伙,轉身離開了地窖,她在昆澤爾的時候學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如何在敵人的法陣上戰鬥。
這些精靈幾千年來傳承著這些技巧,比起安逸而富足的王之森,昆澤爾的精靈們顯然更加的表現出一種備戰的狀態,雖然同樣是精靈,露邁拉也顯得更加彪悍和善戰。
惡劣的環境造就了這些善戰的精靈,也許還有別的什麼,但是他們從未對卡莉法提及過,哪怕是暫時在昆澤爾休養了一段時間的格羅瑞爾也一樣。
卡莉法在昆澤爾住了一年,但是精靈王卻只在這片冰雪之地逗留了兩個滿月,這已經是他能留在昆澤爾所允許的最長的時間了,在這兩個月裡,卡莉法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被神所寵愛的種族到底有多聰慧和……麻煩。
這個精靈在那兩個月裡面教了她很多東西,當然有些內容她想起來就很頭大。
感受到自己的法陣被一股摧枯拉朽般的力量摧毀的法師倫德爾氣急敗壞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卻發現這裡已經變成一堆碎屑石塊,他花盡心思蒐羅的財富,珍貴的施法材料,甚至於傀儡都被燃燒殆盡——這讓混跡在餓狼多年的法師感到一陣又一陣的怒火攻心,當他的怒火全往腦袋上湧的時候,他做出了這輩子最不理智的一件事情。
在對方能如此蠻橫的破壞自己的陣法這樣的前提下,依舊趕回了自己的陣地。
其他的東西也就算了,他在這片土地下面拿了用自己畢生的心血換來的東西,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捨棄的——龍王埃希澤,上古的巨龍之王,他耗盡了畢生的心血,讓他的靈魂和力量附著在人類的屍骨上得以復生。
這是神才有資格——這是不滅的愛西斯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他現在也做到了!
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諷刺一樣,他操控著亡靈,製造出傀儡,打擾死者的安寧,挑釁西斯塔娜永恆國度的權威,他卻是無比的恐懼著死亡的。
——也許正因為他這樣挑釁著西斯塔娜所賜予的安眠,所以他才更加害怕自己的靈魂會落入死亡的西斯塔娜手中。
即使怒火上頭,他也沒有失去這份謹小慎微,以及貪生怕死,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所有能保護自己的咒術之後,遠遠地觀察著自己這塊土地上的任何力量波動,直到他確定那個破壞自己法陣的,該死的,卑鄙的闖空門的貓鼬不在那裡了。
是的,這樣一隻卑鄙的,甚至不敢再他的廢墟上等著他回來的貓鼬,怎麼可能擁有那麼蠻橫的力量?他到底是用什麼來破壞自己的法陣的?這樣摧枯拉朽的力量——倫德爾憤怒的思忖著——這樣摧枯拉朽的力量,唯有龍火,唯有龍火——
但是那隻被他關在地窖裡的野獸,他只能發出巨龍的吼聲,卻無法噴出一絲一毫的龍火,無論倫德爾怎麼折磨他,怎麼虐待,激發他的怒火,他噴不出一口龍火來。
確定了安全之後,倫德爾來到了關押埃希澤的底下囚牢,那頭黃金的野獸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籠子裡,就像是被疼痛教會了恐懼的野狗一樣。
任誰看了都不會把這樣一幅狼狽的姿態同遠古之王相提並論,“誰來過?”倫德爾大聲的質問這頭被他折磨的像只野狗一樣的金色野獸,因為擔心埃希澤的力量太強大而不能控制的法師在這個囚牢上留下了最強力的咒語。
囚牢裡的青年抬起頭來,金色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呆滯,他搖了搖頭,“餓,”他用嘶啞的聲音這樣回答道,“餓……”
倫德爾更加的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