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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進來,心裡便
慌了,立即伏案而起,往外間走來。
徐雲棲正坐在他桌案上配藥,聽到動靜抬起臉,就看到裴沐珩倚在門檻立著,修長的身影慵懶隨性,安靜又失神地看著她,嘴裡還喘著虛氣,
徐雲棲蹙眉瞪他,“你出來作甚?剛出了汗這會兒最容易受寒,還不去躺著?”
裴沐珩卻站著沒動,反而與她確認道,
“雲棲今晚都在這裡陪我嗎?”
那語氣頗有幾分賣乖。
徐雲棲噎了噎,
從來偉岸沉穩的男人,現在對著她說出這麼一句話。
徐雲棲沉默片刻,終是沒有拒絕,心軟道,“嗯,你先回去歇著。”明顯是無奈做出的退讓。
得到了允諾的裴沐珩,心滿意足折回了內間。
那神情就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終於被大人安撫好了一般。
徐雲棲看著他背影,懵了好一會兒。
不過是一場風寒罷了,怎麼換了個人似的,徐雲棲哭笑不得。
她很快調製了一些藥泥,擱在盒子裡拿來裡間。
裴沐珩手裡拿著一冊書正在翻閱,徐雲棲瞧見嘆聲道,“你身子虛,不宜勞神。”
她走過來將書冊抽走,隨後坐下來吩咐,“趴好,我給你推拿。”
裴沐珩趴在引枕上,徐雲棲將他後頸衣裳拉開些,露出結實的肩頸,又將下身用被褥蓋好,隨後將藥泥覆在他大椎等穴位,挽起袖子開始給他推拿,
裴沐珩雖然趴著,餘光卻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
徐雲棲一如既往,神色專注而認真,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總能精準無誤地摸到他的痛點,並將之推平。
裴沐珩固然年輕,也每日習武健體,到底是因常年案牘勞形,頸椎處積累了一些隱患,人生病有的時候也不全是壞處,底子裡那些毛病會乘虛釋放出來,老辣的大夫一般會趁著這個機會調理身子。
徐雲棲便是這樣。
過去推拿一事都是交給銀杏或那些醫館打下手的醫士,因為是裴沐珩,徐雲棲親自上陣。
裴沐珩顯然也因為這一點而頗為自喜,只是很快待他察覺徐雲棲額尖滲出一曾細密的汗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若非他如此,她何以這般辛苦。
一時間竟也十分懊悔。
“雲棲,你別忙活了,我已覺著舒服多了,大致明日便可痊癒。”
徐雲棲神色不為所動,“你常年累月思慮深重,風池一穴必定酸脹,現在年輕不覺著,等上了年紀,容易犯頭風。”
熙王妃和皇帝的頭風就是這麼來的。
裴沐珩沉默了。
屋子裡炭盆旺盛地燃著,火紅的獸金炭映得徐雲棲眉目越發熾豔,裴沐珩一動不動凝望她,腦海閃過千絲萬縷,她為什麼不把自己交給他,除了身世坎坷給她造成的傷害之外,更有他的緣故在內,是他做的還不夠好,不夠讓她可以踏踏實實把這裡當家。
入夜,徐雲棲
又給他施了一輪針,裴沐珩五臟六腑彷彿被洗刷一遍,整個人神清氣爽,這一次,他親身體驗了徐雲棲醫術之高明。
裴沐珩是快活了,徐雲棲卻有些乏累,眼看她露出疲色,裴沐珩吹了燈,將人往懷裡一摟,帶著她上了塌。
“你好好歇一會兒。”
這一覺睡到凌晨。
裴沐珩手臂橫亙在她腰間,她感覺到身後一觸即發的囂張。
被褥裡溫度驟然攀高,他呼吸潑灑在她後頸,帶起一陣戰慄。
吻銜過來,很快堵住了她的唇,他身子一翻已換了姿勢,很明顯,他已然掌握了節奏,深知如何能給她帶來快樂,隔著衣裳就這樣若即若離地廝磨,徐雲棲哪受得了,將臉一撇,抽出舌尖避開他喘道,
“你別鬧。”
尾音猶在打顫。
裴沐珩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模糊的輪廓,聲線暗啞蠱惑,“你也想,雲棲”
徐雲棲也有些懊惱,她現在對著他那具身子越來越沒抵抗力,
“還不是你鬧的。”
徐雲棲從未用這種類似於撒嬌的語氣與他說話,裴沐珩心口忽然被注入岩漿似的,滾燙無比。
徐雲棲話落也察覺不對,很快調整過來,正色道,“你別鬧,你身子虛著,等好了再說。”
她又不是不肯給他,何必急於一時。
徐雲棲是大夫,不可能跟著病人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