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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那二十兩銀子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
說罷,還塞給程十鳶一包熱乎的東西。
她低頭一看,這是用荷葉包裹著的,荷葉外面,還有一根十字形狀的草繩綁著,乍一瞧倒是看不到內裡,不過,空氣中飄蕩著和方才桌上一樣的味道,大概是剛才所有人都沒動的燒雞。
該說不說,這蘇大娘還挺心細。
須臾,程十鳶還未拿穩那塊燒雞,蘇大娘又搖搖頭,說道:“不,不夠。”
程十鳶提著手裡的吃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夠,指的是?
還未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蘇大娘又道:“二十兩太少了,你這次若是能將蘇明救出來,我再給你二十兩銀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程十鳶恍然大悟,她沒拒絕蘇大娘的好意,想來蘇大娘急著追出來,怕是也想用銀子一事促使她賣力些。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會讓蘇大娘希望落空:“行啊。”
不過......
程十鳶有些好奇,這蘇家人不是沒錢了麼?
再拿二十兩銀子給她?
想到縣衙的蘇明,程十鳶想到一個可能。
或許,蘇大娘的意思,是先欠著,等蘇明高中後,一併給了?
.......
一連幾日陰天,晚娘原以為今日還會同先前一般,豈料開啟門後不見半點風聲呼嘯,她望著如火的烈陽沉默許久,直到身旁幼童小心扯了她的衣袂,晚娘才將目光收回。
她扶著門框深吸了口氣,這才將提前備好的一大一小兩件披風放回屋內。
待鎖好門窗,身著縞素的婦人便牽著一個同樣裝扮的幼童往後山去了。
從家出來,越過幾片田野,又穿過一條小道,母子二人這才停下,停在一處略顯荒蕪的墓碑前。
墓碑上只刻了四個大字——“亡夫之墓”。
字跡十分工整,但奇怪的是,這上面卻沒有寫明這一處葬了何人。
墓碑最下方放著不少祭品,果子大都還新鮮著,菜餅也疊了幾層,都是特意拿小碗盛放著的。
晚娘看了身旁小孩兒一眼,慢聲道:“跪下。”
幼童面色酡紅,呼吸還有些急促,聞言並未有半分遲疑,撲通一聲,“小短腿”便筆直地跪在地上,不等婦人出聲,他又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晚娘整理好被風吹歪的菜餅和果子,並未去看幼童,還是維持著先前的站姿盯著墓碑上的幾個大字,“我們該回去了。”
婦人語氣不見悲傷,面容也極為平靜,不知是與此人並無深厚的感情,還是早已哭夠了。
幼童倏的一下站起,低下頭用不大的手掌將膝蓋處的泥草拍掉,“知道了,娘。”
晚娘呆愣地伸出右手,卻遲遲不見小手貼上來,她雙眸微微一沉正欲擰眉催促,卻見耳邊疾風聲驟起,隱約還有粗重的腳步聲夾雜其中。
那定然不是個幾歲的小孩兒能夠使出的力道。
她心間忽地一顫,急忙向身側望去,原先立在墓碑前身量不足五尺的孩童早已不見了蹤影,正當晚娘心中焦急難耐之時,身後卻響起一道略顯顫抖的聲音。
“你......你、你們、不要再過來了,不然——”他尖叫聲彷彿要衝出天際,卻忽然話音一轉,眼疾手快地將大刀架在手中小兒稚嫩的脖頸上,目露兇狠,語氣不善,“我就殺了他!”
晚娘聞聲望去,伴隨著一陣兵馬追逐的亂蹄聲響,只見一群頭戴黑色面巾騎著馬的黑衣人劫持著一個幼童停在蜿蜒小道上,他們身後是一大片青蔥不算矮小的樹叢,只要躍入林中,任誰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晚娘視力極好,一眼就認出那個被架在半空雙腿不停抖動的人影是她的孩子。
不帶絲毫猶豫,她利落地拔掉頭上的簪子攥在手中,又彎下腰用另一隻手在地上隨便撿了幾塊不大不小的碎石握住,低眉斂目間不動聲色地丈量兩方之間的距離。
將這一切都處理妥當後,晚娘細細數了這一隊人馬的數量,足足九人......
她懸著的心忽地一沉,咬緊牙關的同時又飛快在腦海中籌謀自己的勝算,就在此時,先前被那隊黑衣人提防的另一方勢力倏然策馬行進。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矯健身影,著一身青色錦衣,端方挺拔,林中日光傾瀉而下,勾勒出他側身輪廓,俊美不可方物,因著距離實在太遠,加上灼灼日光實屬刺眼,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見對方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