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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五指上空,回道:“好。”
馬車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吳秦的視線中,他踱步而出走向兩人離開的位置,藉著縣衙門口燈光,他來來回回三番五次地查探,可地上不見半點殘留痕跡。
吳秦冥思苦想而不得知,適才那話究竟是何意。
見毫無所得,他也不再糾結,想著差事艱難,他又去了別處閒逛,試圖能得出些點子。
走到半路,吳秦忽然想起——
前幾日在獄中閒聊時,偶然聽兄弟們隨口提了一嘴,說那仙茗茶樓中,有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雖只是個說書的先生,可據說此人本事相當大,不僅能將朝中發生的大小事化作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趣聞,亦是能大小事寫於書中,於黑市中廣為流傳。
此本《淺論茶事》乃三原縣黑市銷量第一的話本,不少小販售賣此書,有些人甚至靠著其中的訊息混跡江湖或是賣給京城的達官顯貴,以此為生計。
兩地路程頗遠,是以常以書信往來其中。
此書雖名為話本,可書中實際所寫內容,卻是時政諫言之流。
這幾處小道訊息雖廣為人知,可卻無一人見過此《淺論茶事》到底是何模樣,至於這上面說的訊息,一般人更是不知道其中真假。
吳秦想到他這些年偷偷買的那些無封面題字的本子,他一度以此書觀朝廷上下,苦讀其中所言,現在想來,他那書極有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而他的這些書,只怕便是傳說中無人見過的《淺論茶事》。
一下子明白其中詭異,吳秦小生呢喃道:“難怪......難怪,難怪那書是黑市銷量第一的冊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茶樓是開在縣衙三里開外的地方,若是走著去,只怕會將現在所想忘了個乾淨。
困囿險境,忽然另有一番決斷,甚至解開了多年未解之困惑,換做任何人,都得多幾分欣喜。
不待深想,吳秦當即決定再次回到縣衙,牽出一匹快馬供他所用。
待進了縣衙,他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往裡走,一邊輕哼著小曲兒是以不小心繞了遠路,經過二堂之時,冷不丁的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未反應過來,緊接著又聽到至親之人名姓。
面帶疑惑,吳秦下意識放慢了步子,幾乎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就這麼往點著蠟燭的窗戶邊靠近。
說話的兩個人他最是熟悉不過,適才在縣衙才見過,絕不可能認錯。
令他寒冷徹骨的話就那麼輕飄飄地從這兩人嘴巴里殘忍地吐出來,一路來到窗戶邊,隨同夜裡的寒冷一同鑽進了他才紅了的耳朵。
吳秦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偷摸地用耳朵貼緊牆壁,試圖找出自己方才未曾聽到的後話,但事與願違,等著他的,只有更猙獰的話音和令人噁心的音調。
遲遲未曾離開的男人就這麼呆滯地捂著臉,藏在窗戶前低矮的樹叢中無聲哭泣著,殘害至親的兇手就在眼前,可偏偏現如今不能動手。
藉著窗戶邊熹微的燭火,蹲在地上的人,其神情容貌才終於顯露——
這是一個年方三十幾的中年男人,一身腱子肉藏在黑衣之下,剛進來時周身不見半點兇惡,甚至還有幾分憨厚好說話的模樣,有點像是那種常年在公家辦差,只認銀子不認人的
不過現在的情形卻大為不同。
他緩緩將覆在面上的雙手拿開,毫無疑問這仍是同樣的眼眸,可現在,他眼中只有無盡的恨意,還夾著著一絲無言的痛苦。
他煎熬地望向黑壓壓的天空,無聲吶喊了一句:公理何在!
難道世間都是這般卸磨殺驢麼!
他不服!他吳秦不服!
良久,男人手背暴起的青筋漸漸平緩,他看了窗戶內不知何時熄滅的燭火,意味深長地嘀咕了一句,這才終於肯離去。
黑夜中行進的馬車趕路已至半程,蘇明見天色並未大變,遂又問起了些事兒。
蘇明忽地想起離開三原縣那日,也是劉老三送他去的,就在這時,一張明媚動人的面龐不由分說地闖入他模糊不清的眼前。
兩張重疊的臉分明是一個人,可今日所見,他卻覺得,憔悴許多。
蘇明驟然反應過來什麼,急忙問道:“劉叔,十鳶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今日我見她,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劉老三剛想說哪有什麼不對,程家姑娘今日去縣衙還是坐的他的馬車,路上雖發生了點不快,可到底也算是解決了。他正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