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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松走到徐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肩胛骨，最後又拍拍他的後背，似乎很滿意孫子的健康體格，又或是在回憶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你別管你爸媽說的那些，人這輩子要走的路很長，各種岔路口，一旦選擇就沒法回頭，這時候只管往前闖，在碰到下一個岔路口的時候，讓自己有能力做出更好的選擇就行。”
徐立松摸出一盒嶄新的煙，開啟來摸出一根，剛摸出一半的時候，瞥見徐行看自己的小眼神，輕咳了兩聲，又把煙給塞回去。
“總之現在高考已經考完了，成績註定沒得改，咱們做好自己的就行，不要去後悔這後悔那的，過好以後的日子才是關鍵。”
“聽爺爺的，爺爺說得對。”徐行乖乖點頭。
徐立松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從懷裡摸出一個厚厚的大紅包來，伸手拉住徐行的手，往他掌心一摁：“來，拿好，給你高考完上大學的鼓勵。”
徐行眨眨眼，恍惚中這一幕似曾相識，上輩子似乎也是這樣，被爺爺暗中偷偷塞了一萬塊錢。
只是當年只顧著高興，此刻看著爺爺皺紋滿面的臉，心裡卻生出了不少觸動。
手裡的紅包也變得重若千鈞。
不過徐行沒有拒絕，只是很開心的笑道：“謝謝爺爺。”
“謝什麼？自家人！”
徐立松隔著紅包用力拍兩下，然後便轉身往回走，等走到樓道口的時候，還不忘扭回身提醒道，“藏好了，別給你爸媽知道，明白不？”
“好。”
要是給老媽知道，難免會有被收歸老婆本的風險，徐行當然不會自討沒趣。
目送爺爺下樓，他只喊道：“下樓慢著點！”
“曉得！”
……
又在天台上吹風許久，徐行感覺閒得慌，便準備回身下樓去。
但這時候，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
徐年年從樓道口裡探出一顆腦袋來，瞅見徐行的背影后頓時哈了一聲：“我就知道，每次回來都喜歡往上跑。”
“幹嘛？”徐行見她上來，也就不急著走了，“一會兒沒見就想你哥哥了？”
“滾。”徐年年啐了一口，走到他身邊來，仰起頭跟他一起欣賞天邊的北極星，“你不會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吧？”
徐行聽後一臉古怪：“我生什麼悶氣？”
“畢竟高考沒考好嘛，我能理解的。”徐年年拍拍徐行的肩膀，像模像樣的安慰道，“高考雖說挺重要的，但我覺得上大學之後的努力也很重要，你像我學校裡的一些人，上了大學就開始擺爛，期末掛科一大堆，完全就是浪費名額。”
這話說的，徐行都有點汗顏。
畢竟上輩子他大一大二就挺擺爛的。
雖然還不至於掛科，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直到大三的時候家裡徹底大變故，他才恍然醒悟，開始奮起直追。
徐年年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給說中了，於是繼續寬慰道：“沒關係啦，本科你努努力，等考研的時候再考到閔大來唄，你又不笨，肯認真的話沒問題的。”
“要真的不行，以後你找不到工作養不起自己的話。”說到這裡，徐年年拍拍胸脯保證道，“到時候姐姐來養你好了，保證餓不死你。”
這話也是真的。
上輩子哪怕跟家裡決裂了，徐年年也一直用自己的工資給徐行提供生活費，甚至還調侃說他要是找到女朋友，生活費還能翻倍。
“好意就心領了。”徐行趴在欄杆上扭頭看著徐年年，長髮在微風中輕輕飄舞，年輕了十歲的她依舊還保有女孩子的青春，“你可別當扶弟魔，小心以後被人批鬥。”
“啥？”徐年年愣了一下，沒聽懂。
“沒啥。”徐行笑了一聲，突然側過身子搗鼓著什麼東西，等再轉回身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紅包。
他伸手拉住徐年年纖瘦的手腕，把紅包拍在她掌心，轉身邊往樓道口走邊擺手：“這輩子就不用你養我了，以後我來養你吧。”
看著徐行走下樓梯，背影消失在樓道口，天台上吹著風的徐年年眨眨眼，又低頭看看手裡的紅包。
開啟來一看，發現裡面是四百塊錢。
“呸！”
徐年年啐了一口，“什麼養我？不就是把欠我的四百塊錢還給我嘛，還說的這麼囂張。”
不過在把紅包收起來後，徐年年還是開心的笑起來。
算上之前的四塊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