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回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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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原離背後岱然，蹣跚而行，步履維艱。
後堃從後追來，強行施靈將二人捲起，在他強大的靈力下，小小後山不值一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後堃便帶他們平安返回坤培宮。
幾個小奴攙扶後岱然回屋休息。
原離執拗地守在門口，待後堃無奈地走了，待小奴出門告知後岱然已經入睡，她才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至於後堃下跪一事，後岱然沒提，原離便藏在了心底。人生在世幾萬日，多的是難以啟齒之事，與其窺探珍視之人的秘密，不如幫他守住這個秘密。
這一夜，原離睡得並不好，天還未亮就醒了。她心裡發慌，悄悄溜到後岱然那兒想讓自己踏實下來，剛走近，便聽到屋內傳出低沉的咳聲，她更慌了，顧不得太多，唸咒將守門的小奴撂倒，果斷推門而入。
咳聲戛然而止。
“是姑娘嗎？”隔著屏風，後岱然的聲音虛軟無力。
“是我。”原離再忍不了，大步上前，卻被後岱然疾聲制止。
“姑娘！別動，別過來！”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原離停了下來，她不願令後岱然難看。
“姑娘，等一下。”
後岱然的聲音恢復平靜。一陣嘈雜聲過後，他轉著輪椅從屏風後現身。
他似乎更清瘦了，眼眶深邃，鼻如劍削，唇若白蓮。
原離感到心尖擰了一下，道：“你，還好吧？”
“嗯，好。”
“方才為何不讓我進去？”
“……姑娘，我未更衣……”
原離垂眸：“你……我什麼沒見過……”
後岱然噎住，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氣色，他也垂下眼眸，輕輕地道：“姑娘，莫要玩笑……”
原離心裡虛，抿抿嘴，支支吾吾地道：“……那個，那個……你得答應我養好身子，我可不想推著一個瘸子病秧子滿五州轉悠。”
“姑娘這是想推我去哪？”
“……”
後岱然笑起來：“既然姑娘肯推我出去，眼下我正巧有個想去的地方，也是姑娘答應陪我去的地方。”
“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臨水州？”
“嗯。臨水州，江洋城。”
原離陰陽怪氣：“又是臨水州，你滿腦子都是臨水州。”
“姑娘為何如此說？”
“……你牆上那幅畫我看了。”原離雙手揉在一起，咬牙切齒地道，“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後岱然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原離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莽撞，竟當面揭人傷疤，趕忙岔開話題：“對了對了，我去後山尋你，其實是因為一個夢。你離開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了在死門時夢見的少年。不僅如此，這兩個夢，連場景都一模一樣，你說怪不怪？”
後岱然抬頭看向原離，臉上閃過一抹不安，他猶豫了一會兒，道：“姑娘不必多想，死門中的幻境或許會對你有一個長久的影響，卻並無害處。當姑娘累了倦了，可能還會再做此夢，姑娘只需知道，一切皆為虛幻，切勿深陷其中。”
“是這樣嗎？”
“嗯。姑娘信我，我可是八陣圖的佈陣之人。”後岱然避開原離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我沒事了，你好好歇著吧，我也回去再睡上一覺。”原離雖這般說，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後岱然小心翼翼地看向她，道：“姑娘，你還願意同我去臨水州嗎？”
“我向來言而有信的。”原離叉腰道，“不過，臨水州太遠，你身子太弱，萬一死在路上，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兩個月後我再回來履約。”
“可是姑娘，我想立刻動身。”
“什麼？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姑娘，我想立刻動身。此時天還未亮，坤培宮內守備鬆懈，正方便我們離開。”
“你這是打算瞞著後堃私逃出宮？”
“我的確要瞞住父王，不過這並非私逃，而是與姑娘一起正大光明地離開。”
“……”原離嘴角抽動，“倘若我今夜沒來找你呢？”
“那麼我便會去拜訪姑娘。”
“我為何要跟你走？”
“因為姑娘言而守信。”
“……”原離想罵人。
“還因為姑娘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