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畫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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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是的，上仙，是山卿掌門。”
原離：“山火門的二公子，山卿？！”
侍女：“嗯！”
原離：“他什麼時候成掌門了？！”
侍女：“前幾日的事，尚未公開宣揚，只有我宮收到了訊息。上仙與世子一直雲遊在外，自然還未知曉。”
原離對山卿的信不感興趣，卻對山卿當上掌門一事很是好奇。她便拉侍女一同坐下，眯著眼道：“來來來，你給我講講。”她邊說邊往嘴裡塞了一整塊桂花糕，忽然眉頭緊蹙，又將桂花糕全都吐了出來。
侍女與原離平坐在一起，本就惶恐不安，瞧見原離此刻的模樣，立馬起身，屈膝垂首，道：“請上仙責罰。”
“責罰什麼？”原離嘟嘟囔囔。
“這桂花糕不合上仙胃口。”
“這事啊，不怪你。其實蠻好吃的，就是我吃慣了後岱然做的，再吃別的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誒，你別緊張，快坐下吧，也吃點嚐嚐，順便給我說說山卿的事兒。”她見侍女遲遲不肯坐，又強行將她按回到座椅上，還喂她吃了口桂花糕，惹得她紅了臉。
侍女掩面將那一大口桂花糕艱難嚥下，清了清喉嚨，道：“上仙，其實山卿掌門的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知道多少便講多少，我都想聽。”
“是。”侍女道，“據說，山火門先掌門本就身子骨不好，前段日子因被那宸金第一勇士圍困，受到了驚嚇，身子更是一落千丈，不得不提前禪讓掌門之位。不過，山卿掌門原本是不想接掌山火門的，他還提議將掌門傳給大公子山烽呢。”
“山烽？山卿應該恨死他了才對，怎會如此提議？”
“山卿掌門確實曾與山烽公子不和，前不久兩兄弟似乎還因為什麼事差點決裂。後來經查證，發現那只是誤會一場，山卿掌門還因此給山烽公子負荊請罪了。”
“你知道的還挺多。”原離佯笑。
“……世子與山卿掌門交好，我們殿中侍女便比別人瞭解得清楚了一點兒……”
“哈哈哈，別怕別怕，你接著講。”
“是。”侍女繼續道，“此議一出，就遭到了山火門長老的強烈反對。山烽公子那是一凡人，若他當了掌門，山火門還如何以仙門自居？奈何山卿掌門怎麼都不肯改變主意，山火門內一時鬧翻了天。
“這一鬧可好，沒想到平素和善的山烽公子竟然爆發了，他當眾與山卿掌門翻了臉，指責山卿掌門虛情假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將他推入火坑，至於不仁不義之地，說什麼就算掌門真得給了他，他也毫不稀罕。對了，他還罵天罵地，把山火門上下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離開了山火門，不知所蹤。”
“他一個人走的？”
“嗯……不對不對，聽說他離開的時候，還問山卿掌門要了個被判死刑的罪人，應是帶著那罪人一起走了。”
“定是祝大管家……”原離一邊嘀咕一邊想，其實祝大管家與山烽皆是重情之人。祝大管家千錯萬錯，只因一心為著主人山烽，而山烽即便已墜入谷底自身難保，也沒有忘記他的忠僕……或許，山烽此舉，正是為救祝大管家而生，他以自己的尊位，換了祝大管家一命……
”上仙，你怎麼了？”侍女見原離低著頭，且一臉沉重，不由緊張發問。
“啊……沒怎麼。”原離回過神，盯著侍女，打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略知一二？你也太謙虛了。”
侍女的臉又紅了一片。
*
當天晌午，原離獨自用膳後，癱在長椅上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已接近黃昏，後岱然仍是未回。
原離望著空蕩蕩的世子殿，竟生出一絲寂寞之感，這可把她嚇壞了。從小到大，她一個人吃，一個人睡，一個人走，輕鬆自在。誰能想，這種輕鬆，在此刻竟變成了另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有些想他，想吃他做的桂花糕。
習慣一個人，著實可怕。
原離想驅散這討厭的感覺，起身在世子殿閒逛。她穿過小而美的後花園，“蹬蹬”跑到後殿，隨便尋了個屋子溜了進去，一股淡雅的桂花香便撲面而來。
這是後岱然的味道。
原離眼睛亮了，不由環顧四周。
冰晶做的簾子，水晶做的桌子，整個屋子晶瑩閃亮，充斥著濃郁的異族風情。
一扇墨藍真絲屏風將屋子分隔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