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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俊生說:「這個錢是專門給你的啊。」
他眉目間帶了一絲懷念:「你媽媽在懷孕的時候就非常期待小梔的存在, 每一天都非常期待,為了小梔的未來, 你媽媽很努力的攢錢, 後來是我往裡面攢錢, 只希望這筆錢能讓小梔的生活更輕鬆一點。」
許梔看著他,一時沒有講話。
她的母親在生產時難產,留給許梔的只有她的日記和家裡的照片。
相框中是個美麗的oga,挺著圓圓的肚子,笑容非常溫柔。
在日記裡她寫自己對於孩子的期待。
她說希望小梔能夠幸福。
許梔也一直都讓自己非常幸福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她一直都是非常輕鬆的活在這個世上的,即使遇到再難過的事情,許梔也非常認真的活著。
「我知道了,爸爸。」許梔輕聲說。
許俊生笑了下,他大概還在自己的工作室內,室內光線不甚明亮,傢俱落伍老舊,他一生活在小島,從沒有出過小島,生在小島,也以小島為生。
對於已經出島的孩子,就像是放手的小鳥,許俊生只能儘量讓她們飛的稍微輕鬆一點。
結束通話電話,許梔忽然深吸一口氣,埋首在胳膊間。
寢室內安靜,其他室友出門吃飯取快遞了。
陽光暖烘烘的被窗戶分割整齊幾塊落在整潔瓷磚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明晃晃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說笑著推門進來,大概以為許梔吃過飯了趴著休息,她們的聲音壓低了許多。
因為是在期待中降生的。
即使沒有見過母親,許梔也感覺很幸福。
許梔趴了很久,才稍微起身,後頸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再次貼上抑制劑貼,將那個淺淺的牙印遮掩住了。
有人靠近,輕輕拍了拍許梔的後背:「小梔,要上課了。」
她起身,微微轉醒:「好。」
進入冬季,空氣凜冽,涇川和小島完全不一樣,四季分明,冬季寒冷乾燥,許梔將提前購買的棉服換上,蓬鬆的像一塊小麵包。
經過食堂和地下通道之後,迎面稀疏不甚暖和的陽光,太陽光落在面前每一格臺階上,許梔抬頭看見,梧桐樹枯葉被冬季風吹得陣陣像蝴蝶離去。
她稍微停頓了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指。
對方的手在春夏秋季總是溫涼的像塊玉石,到了冬季反而暖和起來。
許梔還沒有回頭,鼻尖先於凜冽的冷空氣中嗅到熟悉的氣味。
站在更低的臺階上的紀川,站在她的身後,說:「不冷嗎?」
許梔才回過頭:「才不冷。」
聽她這麼說,紀川還是把自己的圍巾解了下來,套在她的身上。
感覺許梔在冬天就變成軟乎乎的雲朵麵包。
他笑了下,凍得微紅的鼻尖跟著笑容動了下。
紀川牽住她的手往前走。
上課所有的內容在許梔聽起來並不難,她拿著畫筆在紙上畫人體速寫,落筆很迅速,很快一個人形出現在她的面前的紙張上。
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其實內心感覺有點無聊。
旁邊的紀川注意到她停筆,靠過來,輕聲告訴她有些地方要修改。
聞言,許梔扭頭看過去,紀川的睫毛在下午的陽光下毛茸茸的,稍微淺的眸色折射進一抹陽光呈現出琉璃質感。
紀川很喜歡服裝設計,也喜歡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作品。
而許梔當初報名這個專業,只是——只是看了母親日記本里後產生的一點執念,現在真的坐在這裡,每上一節課,許梔都感覺無聊。
但她扭頭看一眼旁邊的紀川,抬起鉛筆把他說的幾個地方全都改了。
雖然感覺自己不喜歡,但許梔還是會把這一切都做好。
反正不是很費勁。
期末考來的很快,那天剛好下雪,許梔寫完卷子後撐著下巴往外看,她第一次看見下雪,看的專心致志,兩隻眼睛都忘記眨。
直到交卷時間到了,許梔和紀川一前一後走出考場。
走廊外的雪下的更大了,撒鹽一般從天上往下掉,許梔興奮的趴在走廊欄杆沖外面伸出手,雪一到手掌心就融化了。
身邊的紀川也伸出手去。
許梔忽然非常興奮的指著樓底下:「小川,咱們也去堆雪人吧。」
紀川嗯了一聲,沒那麼興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