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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就是普通的油餅豆漿,許俊生在菜市場路過順手還買了兩根糖葫蘆,回來一塊放在桌子上。
洗漱完的許梔出來一眼看見糖葫蘆,坐下,一邊撕開油餅,眼神止不住的往糖葫蘆上饒。
許俊生無奈道:「吃完飯再吃糖葫蘆,這兩根都給你。」
許梔齜牙笑了下,顯得有點傻。
她喝了口豆漿,說:「爸爸,等會我去醫生那裡,中午就不回來吃飯啦。」
「好,還有沒有錢,我給你。」許俊生下意識的說。
許梔本想要說有,一想自己的錢全都在手機裡,手上一點現金都沒有,而小島上只使用現金支付。
她放下手中的豆漿,嘿嘿笑了一聲,乖巧的朝許俊生伸出兩隻手,大大方方的露著手掌心。
許俊生被都逗笑,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都放在了許梔的手掌心裡。
吃過飯,許俊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許梔把剩下的豆漿和油餅都吃了,慢悠悠收拾完桌子,把一樓的門一關,但沒有鎖,步行朝小島唯一的醫院走去。
說是醫院,其實就是一間小診所。
路上遇見不少老人家,一看見許梔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孫女一樣,拽著許梔的手說話。
這樣一來路上本來就十分鐘就能到,耗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診所裡。
醫生今年三十幾歲,是當年小島唯一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他父母都希望醫生能在城市裡找份好工作光耀門楣,結果他出去讀了十幾年的書,又輾轉考了回來。
到診所的時候,醫生正撐著下巴無聊的玩鬥地主。
餘光一瞄到小視窗前的陰影,醫生把聲音調低了點,問:「哪不舒服?」
許梔彎腰從小視窗露出臉:「醫生,是我,小梔。」
因為小島常年叫他醫生,這身份似乎成了他的名字,人人都不太記得他本名叫什麼,而他本人也似乎更適應別人叫他醫生。
醫生一看到她,有些驚喜,畢竟平常多無聊,偶爾出現一個變故就讓人忍不住感到高興:「你放假啦?」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把側門開啟示意許梔進去,裡頭擺放著各種藥品,空氣裡全是苦澀的藥味。
許梔走進去,手裡還提著剛剛一個奶奶硬塞給她的倆個香蕉,她把其中一個丟給醫生:「啊,昨天剛回來的。」
「怎麼樣?外面好玩嗎?」醫生剝開香蕉皮,坐在椅子中轉了半圈,而許梔熟門熟路的找個紙箱坐下,她同樣剝開香蕉,咬了兩口。
「嗯!比想像中的好玩多了。人也很有趣。」
過去的幾個月在她面前紛紛翻頁,許梔和醫生聊自己上課,兼職,學校裡的圖書館,梧桐大道的小貓,還有她的室友和男朋友。
醫生笑著聽她說,等許梔說完,說:「那很好啊。」
「但是。」許梔有點猶豫:「我想換個專業,現在這個專業很好,但我每次上課都感覺挺無聊的,想換專業又不知道換什麼?」
「你有什麼喜歡的?」醫生問。
許梔思考片刻,沒有回答,反而問:「你當初為什麼想要當醫生?」
醫生把手裡的香蕉皮一丟:「因為島上沒有醫生啊,你看現在也就我一個吧。」
他屁股下的椅子往前一滑,又回到座位裡鬥地主,滑鼠點選聲在這個小房間裡很明顯:「不過你就別這麼想了,過兩年這個島上連個人都沒有了。」
許梔:「我又沒想。」
她起身在這裡轉了兩圈,忽然聽見醫生問:「對了,你說你跟你物件的匹配度不高是嗎?」
「對啊。」許梔抬頭想把一盒藥的名字看仔細,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那標記的疼嗎?要不要今天多拿兩盒止痛藥,外面的藥可貴了。」
「外面可以刷醫保,還行。」
許梔轉過頭:「現在沒有那麼痛了。」
「就是——」
她猶豫了下:「感覺情熱期的時候他的資訊素不是那麼管用。」
本來舉起杯子喝水的醫生聞言一下嗆住了,嗆的滿臉通紅。
許梔貼心的上前拍拍他的後背。
「你從哪知道的這個啊?」醫生瞪著眼看她,臉通紅,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大鵝。
許梔很淡定說:「我上網查的啊,他們說情熱期只需要臨時標記一次就行了,但是——」「行了!」醫生抬手打斷她,有些頭痛的樣子:「別跟我說的這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