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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墳場離村子有近三里多遠,跑跑歇歇,一路跌跌撞撞,影影綽綽能看到村子的時候,葛丁丑和葛跟醜迎面過來。
葛跟醜從郝沈梅手裡接過葛凱琳,葛丁丑撈起葛凱拓扔背上,郝沈梅和葛凱森一邊一個,扶著已疲憊不堪的吉瑞麗,幾人緊著往家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王小愛早在院門口張望,從天一黑她就燒了熱水。
一行人一到,大人換衣服喝滾熱的紅糖姜水,小娃子直接就給脫了衣服塞大澡桶裡了。
忙忙活活中,其他幾個人評論著高六指的事,葛跟醜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他的心冰冷。
兒子、兒媳、孫子、孫女,淋著暴雨跑了幾里路回來,在後院嘰嘰喳喳鬧得動靜不算小,前院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哪怕是開著燈給點照明,回來的人也會覺得心裡踏實一點。
等折騰停當,天也已經快亮了,外面的雨依然在下,郝沈梅娘四個沒有回自己家,葛跟醜也歇在了後院。
雨徹底地停是在兩天之後,葛凱拓不知嘮叨了多少遍,可惜了他釣的魚和二哥捉的田鼠,不知自家的桶有沒有被水沖走,還能不能找回來。
在這兩天多時間裡,黃蘋果哭死過去幾回。
雨一停,村裡就組織人上山找高六指,這事還驚動了旱地山背面的緒家堡。
緒家堡也有不少熱心人一塊跟著找,幾乎把旱地山翻了個個兒,也沒找到高六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山上沒有,大傢伙往周圍擴散尋找,所有能想得到的犄角旮旯都找過了,還是沒有。
吉瑞麗長嘆:“唉——,麥裡天有狼,說不準讓狼給揹走了。”
“後院奶奶,真的有狼嗎,多不多?”葛凱琳問。
吉瑞麗說:“早些年有,都是一隻兩隻單獨行動,倒是沒見過成群的,這幾年是沒有看見過了,不過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聽說有人家的豬晚上讓狼給揹走。”
葛凱拓疑惑:“豬那麼重,狼咋能背的動?”
“人有人法,狼有狼道,揹走只是一種說法,狼總有辦法把豬弄走。”王小愛插話。
郝沈梅囑咐:“你幾個沒事可別往外亂跑,這場大雨一下,不定有多少動物遭殃咧,狼能吃的東西少了,說不準會進村背小娃子,狼不吃死物。”
葛凱拓立刻蔫頭耷腦起來:“我聽人家說,旱地河裡衝來好多東西,我還想去撈點咧。”
葛凱健也來了勁:“我也聽說了,旱地河上飄的啥都有,鍋、碗、瓢、盆、木頭,還有雞鴨豬啥的,有人還見過牛咧,活的死的都有。”
郝沈梅解釋:“每回旱地河發水,都會有這些東西,也有不少人去撈,不過你幾個還是小娃子,不準去,河水流地太急,每年都有人給沖走,健娃你是大哥,記得看著弟弟和妹子。”
“哦,大娘娘,我肯定會看好他們。”葛凱健拍胸脯。
葛凱森嘲笑地朝葛凱健擠眼,其他人也忍笑。
葛凱健嘴上說得好聽,這小子不定多想去湊熱鬧呢,不過給郝沈梅的大帽子這麼一壓,他只能為了面子說違心的話。
剛下過大雨,地裡軟得一腳能踩出個泥坑來,沒法幹活,郝沈梅又拘著娃子不準出去,家裡也沒啥可忙的,葛凱森就一如既往地跟作業奮鬥,葛凱拓的作業早就做完了,這會兒屋裡屋外亂轉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葛凱琳槓他:“三哥,咱倆比賽看誰打麻雀打得準。”
“不比,你一個小妮子家,等下比不過哭臉咋辦?”葛凱拓一口回絕。
“哈,我看是你不敢比吧,怕等下輸給妹子你沒面子。”葛凱森推槓。
葛凱拓轉來轉去地,繞得本來看著作業就暈的葛凱森,更是稀裡糊塗迷迷瞪瞪,乾脆用激將法把葛凱拓弄出去,省得心煩。
“誰說我會輸,二哥,你小看我,等下我打的麻雀用火烤著吃,可沒你的份啊。”
就坡下驢,葛凱拓拿起自己的彈弓就和葛凱琳去了院子。
他閒得無聊,剛才葛凱琳提議時他心裡就一百個願意,可是跟一個女娃子比賽,他總覺得會勝之不武,就假惺惺了一下。
“好,我不吃你的,妹子,多打點啊,一會兒分給二哥吃。”葛凱森應著聲繼續寫作業。
葛家的院子東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