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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葛隨醜從地區臨曲人民醫院回來,三天兩頭髮燒,王醫生幾乎每天來家裡。
葛益芬沒事就窩在這邊,除了躲清靜,郝沈梅總覺著她還有別的事,公婆那邊別的花銷且先不說,就葛隨醜的病,明擺著就得要花錢。
不過葛益芬沒有開口,郝沈梅也就當做不知道,家裡也不是像葛凱琳說的一分錢都沒有了,可自己一家五口還要生活,把錢全給了那邊,自家咋辦。
葛凱琳可就沒有郝沈梅這麼客氣,她要想辦法堵住葛益芬的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葛隨醜,葛凱琳沒有好感,像葛隨醜這樣的人,你對他再好,他該翻臉時絕對不會猶豫,關鍵時刻,把你踢向地獄的,肯定會是他。
對於葛跟醜,諸葛琳倒是挺欣賞。
葛跟醜雖然自私冷漠,但他顧親情,看似跟大哥形同陌路,對侄子侄女卻有求必應,對弟弟妹妹也以他自己的方式照顧著。
他打折葛隨醜的腿,給家裡造成不小的麻煩,葛凱琳卻沒有因此不喜他,反倒欣賞他的當機立斷。
像葛隨醜這樣記吃不記打的人,不給他一個厲害的教訓,保不準下次他再給你捅個更大的簍子。
“你說的藥店,是不是醫院裡的藥房。”葛凱琳的訴苦,終於把葛益芬拉回現實。
“哦,原來是叫藥房呀,我又沒見過,只是聽說。”葛凱琳順著葛益芬的話瞎編。
這事她老早就問過葛凱森,郝沈梅也給她解釋過,這裡啥都是公家的,私人不能開店。
“那藥房收不收龍嗝泡?”葛凱琳接著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葛益芬搖頭。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為柴米油鹽的事操過心,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葛辛丑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這個話題早已被葛凱琳撂開,她在教葛凱森做數學題,葛益芬用碎布條練習挽佈扣。
二年級的學生教四年級的人做題,這事在葛家已不新鮮。
葛辛丑說,馬校長開始時不承認有要招民辦老師的事,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經過一番旁敲側擊,馬校長不再打馬虎眼,乾脆明人不說暗話,直言,兩個指標已經定了人選,除非葛辛丑有更硬的後臺,否則就是他馬校長,也沒辦法換人。
葛辛丑不死心,問馬校長別的學校還有沒有指標。
自己的父親和舅舅可都是老一輩文化人,有他們的親自教導,妹妹的文化很硬實。
“我連自己手上的指標都當不了家,別的就更是想都別想。”馬校長說地很無奈。
嘴裡這麼說,馬校長還是動了心。
葛澤中其人,在村裡也算是“名人”,出生於清朝,民國時期的高中生,算是高文化人,不知道為啥,這人寧肯死守那點家產,也不出去掙個功名。
葛辛丑的舅舅孫老,現已退休,退休前任教育局長,在文化界小有名氣,和葛澤中是高中同學。
跟葛澤中剛好相反,孫老高中畢業後參了軍,運氣好,活過了戰亂年代,還當了幹部。
這兩人親手教出來的孩子,文化水平肯定錯不了。
有真才實學的人不能當老師,錯別字連天的人卻要佔著個名額誤人子弟,馬校長心裡也很難受,還是想要給葛益芬個機會:“我這裡倒是有個機會,就是看你妹子肯不肯吃虧。”
葛辛丑趕緊問:“馬校長你說,啥機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機會就是從吃虧來的,葛辛丑深諳這個道理。
話說出口,馬校長卻猶豫了,半天沒回答葛辛丑。
葛辛丑打消馬校長的顧慮:“馬校長,你是怕我亂說話吧,你在益村也有幾年了,應該聽人說起過我這個人,我做人是慫包了點,可從來不出賣人,馬校長有話就直說。”
馬校長被葛辛丑的自貶逗樂:“呵呵呵,從你家三個娃子身上也看得出。哦,我不是說你家娃子慫包,我是說你家娃子講義氣,從不會來陰的。”
他卻不知道,要不是葛凱琳來陰的,葛辛丑也找不上門來。
葛辛丑也笑:“呵呵,是呀,啥老子啥娃嘛,馬校長你說的是啥機會。”
“嗯,就是代課。”馬校長本身也是個爽快人。
馬校長的侄女在公社初中教數學,臘月裡就要嫁到省城,婆家在省城也已經給